當初大帥害死傅雲霆的事情,還曆曆在目。
雖然這一世大帥對她很友好,也看不出任何想害傅雲霆的端倪,但阮惜時不敢放過一點可能性。
“曲泓他做了什麼?”阮惜時問。
“有一次我跟我父親去參加國會。”傅雲霆沉聲道,“我臨時回去取一個文件,就看見他在我父親辦公室裏鬼鬼祟祟的,似乎是想在文件的夾層中放什麼,但是被我打斷了。”
“還有半年前,他突然對百姓開槍,打傷了一個百姓。
傅雲霆提到這事就臉色難看:“當時這事都驚動上頭了,我和父親還被叫去總統府問話,因為曲泓是我們的人,所以總統就以為,是我們讓他開槍的。”
原來統領說的半年前見過他,是這個事。
阮惜時微微抬頭:“後來呢?”
“當時我父親正剛生過一場大病,身子不好,哪裏禁得起反複問話,我隻能將這事暫時給攬下來,好在後來受傷的百姓沒什麼大礙了,加上我跟我父親有軍功在,這事才算翻篇了。”
傅雲霆眼神一沉:“從那以後,我就開始注意這個曲泓了,我發現,他的很多舉止行為,都很奇怪,就好像故意在給我們找麻煩一樣。”
“那你父親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嗎?”阮惜時問。
“我和他提及過。”傅雲霆眉頭微皺,“可他是父親一手提拔上來的,這些年深受父親信任,父親根本不相信他會做這樣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你才想到這招借刀殺人的方法,索性將曲泓送進去。”阮惜時低聲說,“為了大帥府的平安,不管這件事是不是曲泓做的,大帥都會想辦法定了他的罪。”
傅雲霆頷首,下巴正落在她的頭上:“這樣的話,也算是幫父親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。”
阮惜時輕輕嗯了一聲,靠在他懷裏,眸中卻是波光瀲灩。
雖然傅雲霆說,這個曲泓是來找他們麻煩的,但從結果看來,最後被找麻煩的,隻有傅雲霆一個人。
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。
她輕輕拽了拽傅雲霆的領口道:“我覺得你不如趁著機會,正好去一趟警察廳,問問曲泓為什麼要這麼做吧,說不定還有什麼幕後主使呢。”
傅雲霆輕笑了一聲,手臂一收,將她摟的更緊:“擔心我?”
他頓了下道:“我本來就是要去的。”
“嗯?”阮惜時仰起小腦袋。
“統領把調查這件事的權力交給了我。”傅雲霆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她的秀發道。
阮惜時微訝,但轉念一想又明白了:“統領這是想給你一個機會,讓你證明大帥府跟曲泓做的事沒關係。”
傅雲霆讚揚的嗯了一聲:“所以我一定要查出曲泓到底在背地裏計劃什麼。”
隻要能查出他是有異心的,就足夠定他的罪了。
“那我明天能不能跟你一起去?”阮惜時說。
“跟我一起?你可要想好了,審訊犯人,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。”傅雲霆嗓音低沉的說,“不害怕?”
阮惜時搖搖頭:“不怕。”
傅雲霆笑了下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