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雲惜的神色冷淡下來。
她從進來到現在,對鄭老夫人一直都是很客氣的,雖然這份客氣中帶了點疏離的意味。
但現在,她眼底泛著冷光,唇角微翹,開口道:“母親這話該去跟您兒子說才對,如果他可以一邊坐在辦公室裏,一邊去對付北境的那些敵人,我也不介意在家裏彈琴畫畫。”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鄭老夫人瞬間臉色難看,“你是說,我兒子還需要靠你嗎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蕭雲惜語氣裏帶了幾分挑釁。
“你!”
眼瞅著兩人都要吵起來了,宋夫人趕緊站出來打圓場:“老夫人您這麼遠過來,舟車勞頓,一定累了吧,不然您先休息一會,有什麼話遲些再說?”
她說著又看向宋玉霜。
宋玉霜也不太高興剛才鄭老夫人說的話,不過看母親為難的樣子,還是開口道:“是啊,您不是來看悠悠的嗎,悠悠最喜歡我們家花園了,不如讓悠悠帶您去花園坐一坐吧。”
“對,要是累了,也可以去房間休息,都已經打掃過了。”宋夫人接著道。
鄭老夫人冷冷掃了蕭雲惜一眼,想到這裏畢竟是宋家,也沒有再多說什麼,起身看向悠悠。
宋夫人將悠悠拉過來:“走吧,去陪祖母。”
悠悠轉頭看阮惜時。
阮惜時點點頭。
悠悠這才跟著宋夫人和鄭老夫人去了。
蕭雲惜還站在原地,眼底似結著冰霜。
見阮惜時和宋玉霜看過來,她抿了抿唇,片刻才道:“讓你們看笑話了。”
她頓了下,又對阮惜時道:“我婆婆的話,你不用往心裏去。你剛才說的很對,我們變強,就是為了保護自己,也保護身邊在乎的人。”
阮惜時淺淺一笑。
她兩頰露出小小的酒窩:“既然雲惜姐也是這麼想的,又何必在意旁人所言呢。”
蕭雲惜微怔,旋即笑道:“有道理,是我多想了。”
“等有時間了,我還要跟雲惜姐好好討教一下槍法呢。”阮惜時又道。
“好啊,一定奉陪!”蕭雲惜幹脆道。
“我可真羨慕你們。”宋玉霜在邊上露出憧憬的神色,“你們兩個都會槍法,就我不會。”
“你可以讓蕭棋教你啊。”蕭雲惜挑眉道。
“我,我幹嘛要他教啊!”宋玉霜臉頰微熱,一把握住阮惜時的手臂,“我要你們教我!”
蕭雲惜見她害羞了,和阮惜時對視了一眼,兩人同時笑出聲來。
“你們還笑話我!”宋玉霜佯裝薄怒,伸手就去撓阮惜時的癢癢,三人笑作一團。
剛才的陰霾總算散去,但阮惜時心中已經知曉了鄭老夫人對她的不滿。
隔日,阮惜時就沒有再去宋家。
悠悠終歸不是她的孩子,早晚都是要回到自己家裏去的。
正好阮惜時算著也隔了好幾日了,一大早就去了城東的療養院。
她去找了院長。
“上次那位大夫說,我若是無事,便可在這裏工作,不知這話是否作數?”
院長早就聽聞了這事,立刻便道:“當然作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