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惜時眸色淡淡。
她現在已經知道,傅明修並不像表麵上這般雲淡風輕。
拉近跟蕭雲惜的距離,還救了宮欣愉。
傅明修一定是在打什麼主意。
她開口道:“大哥不用這麼客氣,其實你的腿早就已經好了,不過坐長了時間輪椅,沒有運動,所以之前才站不起來而已。”
蕭雲惜看了阮惜時淡然的麵孔一眼。
“這麼長時間沒有運動,還能騎馬騎得這麼厲害!”蕭棋在邊上出聲道,“傅大公子可真是天賦異稟啊!”
傅明修臉色微頓,但很快又恢複如初:“以前我父親也常常帶著我來騎馬,許是身體的記憶還在吧。”
“那你這個記憶還真是夠久的。”蕭棋嗤了一聲。
“是啊,傅大哥你可真厲害!”宮欣愉緩過勁來了,也開口說道,“隻是小時候學了騎馬,都能把馬控製的這麼好!我都學騎馬這麼久了,還不能完全控製馬呢!”
她語氣是真誠的誇讚。
她是真心覺得傅明修很厲害。
可是這話聽在其他人耳朵裏,卻不是一個意思了。
蕭雲惜饒有深意的看向傅明修。
傅明修神色未變,非常坦然:“其實剛也是情急之下,若你真要我再來一次,我可能就不會像剛才控製的那般好了。”
他輕笑道:“現在想想,我倒是也有些後怕了。”
“沒有沒有,你剛才表現的特別好!”宮欣愉轉頭對宋玉霜道,“是不是?”
宋玉霜是看到了全程的人。
她點點頭:“大表哥的確很厲害。”
“是吧是吧!”宮欣愉點頭。
阮惜時眸中閃過一抹無奈。
這個宮欣愉,還真是單純。
督軍將她保護的太好了。
傅明修也是淡淡一笑:“你們這麼誇我,那我可真要再好好練練馬術了。”
他看向阮惜時:“阮小姐,要不要一起去練習騎馬?”
“她都是你弟妹了,還叫阮小姐呢?”蕭棋揚眉,特意咬重了弟妹兩個字。
不知道為什麼,蕭棋看見傅明修臉上的淺笑,就覺得特別不爽。
就好像……掛著一層麵具一樣。
他做事瀟灑磊落慣了,生平最討厭這樣的人。
“是。”傅明修也不惱,“是我習慣了,該叫弟妹才對。”
蕭棋:“嗬!”
“不了,我還是跟欣愉一起練習吧,她剛才正教我呢。”阮惜時嗓音溫軟,卻又透著淡淡的疏離。
宮欣愉剛才還嚇得不輕,現在聽到阮惜時的話,頓時又跟打了雞血似的,立刻道:“你放心,這下我肯定會有悠著一點,絕對把你教好!”
說著又拉住阮惜時的胳膊道:“你先陪我再去選匹馬吧!”
她倒是真膽子大,剛才被嚇過,這會兒又不怕了。
阮惜時正不想跟傅明修有什麼牽扯,點頭答應道:“好啊。”
說著阮惜時就被宮欣愉給拉走了。
“阿娘!”悠悠纏著蕭雲惜抱。
蕭雲惜衝著傅明修微微頷首,就轉頭去抱悠悠去了。
傅明修看著蕭雲惜走了,視線又轉向了拉走阮惜時的宮欣愉,漆黑的瞳中暗光閃過,才上馬離開。
“之前看大表哥還是坐在輪椅上,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走路,還能騎馬了。”宋玉霜看著傅明修的背影,“不愧是大表哥,騎馬都這麼優雅。”
蕭棋瞥了宋玉霜一眼:“小爺我就不優雅嗎?”
“你?”
宋玉霜轉頭看向他,正對上他俊朗的眉眼。
他眼裏帶著青年獨有的張揚,還有幾分倨傲,給他英俊的眉目添了幾分邪魅。
熱度不由又順著宋玉霜的俏臉攀上來。
許是今天陽光太好了,宋玉霜感覺手心都開始冒汗。
她移開視線:“你才不優雅呢!”
她說著就轉身爬上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