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軟的秀發,如同上好的綢緞,從他指縫間滑過。
一低頭,就能聞到他最迷戀的芳香。
傅雲霆眸色又暗下來。
“我看,現在離天亮還早……”傅雲霆嗓音低沉道。
阮惜時還沒回過神來,就又被傅雲霆一個翻身,壓在了身下!
“傅雲霆,你夠了!”
阮惜時的低喊,很快就被令人遐想的聲響淹沒。
翌日一早,傅雲霆精神抖擻的去開會了。
阮惜時又睡了好一會才起床。
她又穿上那身男裝,打開門,就看見門口站著一排士兵。
其中一個說道:“夫人您是要出門嗎?”
“嗯,我出去轉轉。”阮惜時說。
“少帥吩咐過,如果您要出門,就要我們跟著您。”士兵道。
阮惜時並不意外。
傅雲霆其實是個很細心的人,尤其是對她。
有士兵跟著,也的確更安全一點。
她點點頭:“好,不過你們別跟的太近。”
“是。”士兵應道。
有士兵給她開車,阮惜時就報上了地址。
不是什麼很遠的地方。
靠近街區的位置,很熱鬧。
阮惜時走進街區,瞥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士兵,一家一家的逛過去。
士兵謹遵她的要求,並沒有離她太近,所以也沒有跟著進店。
他們自然也不知道,有一家服裝店有後門。
阮惜時從後門出去,經過小路,到了幾棟連在一起的住宅處。
這些住宅已經有些年頭了,坐在門口曬太陽的都是老人。
阮惜時左右看了一眼,確定沒有人跟著她,才走上前問道:“老人家,找您問個人。”
老人微微抬起頭,眼裏是明晃晃的警惕,又見到隻是個年紀輕輕,白白淨淨的少年,才稍緩了神色:“什麼人?”
“您知道,這裏有戶姓杜的人家嗎?”阮惜時問。
“姓杜的?”老人皺起了眉頭,“你找他們幹什麼?”
聽到老人的話,阮惜時眸中微光輕輕拂過,嗓音溫和道:“我以前家裏窮,受過杜老爺的資助,我們家才能挺過那段時間。如今我已經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,家父家母一直記掛著這件事,讓我把錢帶來還給杜老爺。”
阮惜時之前聽宋夫人說過,她和杜碧琴的父親杜老爺是個心慈的人,以前常常資助窮人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老人顯然也是知道這件事,不疑有他道:“那你來晚了。”
阮惜時微怔:“什麼意思?”
“那杜家一家人啊,都已經死了!”
“什麼?”阮惜時愣住了。
她沒聽宋夫人說過。
不過宋夫人那會兒也說,她嫁了人沒多久,母親就去世了,之後她就發了病,這期間杜家竟無一人來問候她,她醒來後得知也寒了心,發了封電報也沒有人回,她就跟杜家再無往來了。
沒想到,原來在二十多年前,杜家人就都已經死了。
看阮惜時驚訝的樣子,老人舉起手裏的蒲扇,指著不遠處一棟隻剩下一半的宅子說:“就那裏,那裏就是杜家人原本住的地方,二十幾年前,一場大火,把杜家人都燒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