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士很快來給宮玉瑤換了吊瓶。
宮玉瑤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阮惜時身上。
阮惜時正在全神貫注的倒著水,熱氣升騰,遮擋住她的眉眼,看不清楚她此刻的神色。
她倒了兩杯水,一杯放在宮玉瑤床邊的櫃子上,又拿著另一隻杯子,轉頭走到一邊坐下。
她雙手握著透明的玻璃杯,看著杯口騰騰的熱氣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宮玉瑤眸光微晃。
護士換完吊瓶離開,宮玉瑤開口道:“惜時,雲霆呢?”
阮惜時頓了下,反應了幾秒,才道:“他剛才說有事,先走了。”
她說這話時,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握緊。
宮玉瑤的視線落在她縮緊的手指上,輕輕嗯了一聲。
傅雲霆回了駐地。
他一進門,傅一就趕緊迎上來:“少帥,那個女人死了。”
傅雲霆眉頭緊皺,冷著臉跟傅一走進牢裏。
這座簡易的牢獄,是傅雲霆來了以後新建的,專門關押一些抓住的間諜,或者肆意滋事的。
自從傅雲霆來了以後,他的鐵血手段,令各方蠢蠢欲動的勢力都平息了不少。
他走進牢裏,就聞到熟悉的血腥味,四周傳來各種審訊的慘叫聲。
傅雲霆神色未變的踏進去,看見了地上被白布蓋著的人。
傅一過去掀開了白布,傅雲霆看見了那天想要刺殺他的女人。
女人神色看起來扭曲痛苦。
“什麼時候死的?”傅雲霆嗓音低沉。
“就今天早上審訊的時候,突然間就渾身抽搐死了。”傅一道,“我已經找醫生看過了,說是突然間心髒病發作造成的死亡。”
傅雲霆神色莫名:“這麼巧?”
“醫生是這麼說的,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地方。”傅一掀開她衣服的衣角,露出了她的腰側,那裏有鞭傷,“少帥,您看這裏。”
傅雲霆走過來,蹲下了身子。
“雖然這裏有鞭傷,但這塊皮肉的部分,不像是用鞭子打出來的。”傅一指著鞭痕上的一個血洞說。
這血洞不大,又跟鞭傷疊加在一起,難為傅一細心能發現。
傅雲霆的手指落在血洞上,往裏按了按,又挖過這血洞的邊緣,忽的一停,道:“檢查一下她的口腔,看看有沒有什麼粘膜狀的東西。”
“是。”
傅一立刻去檢查。
“少帥,還真有!”傅一從女人口腔中找到了一點還沒有化開的粘膜,“這是什麼東西?”
“是西藥常用的膠囊。”傅雲霆掃了一眼,說,“拿去做檢驗,另外還有跟他一起的男人,去查一查,他身上應該也會有相同的藥物。務必要查出這是什麼藥,出處是哪裏。”
“是。”傅一應道,又呸了一聲,“真沒想到她竟然在自己身體裏藏東西!”
他們查了牙齒查了頭發,沒想到這女人會對自己下狠手,把東西藏在皮膚下麵,而且明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,外頭的皮肉之前在被刑訊之前,都已經長好了。
傅雲霆起身,目光沉沉落在地上的女人身上:“剛才你說,是在審訊當中,審訊出了什麼結果?”
“她已經承認是扶羅的間諜了,我們就詢問了她其他間諜的據點,可是她一直說不知道。”傅一走到傅雲霆身邊道,“我們也用了刑,但她始終這樣一口咬定,之後我們又找了牢裏其他幾個扶羅的間諜進行指認,也沒有人認識她,所以我們就找了心理醫生進行誘導式審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