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百根!

就連蕭雲惜,也不可思議的看向阮惜時。

這月光珠到底什麼來頭,竟能讓人出到三百根小黃魚!

阮惜時臉上卻絲毫不見驚訝,似乎這顆月光珠能拍到三百根小黃魚,在她的意料之內。

“三,三百根一次,三百根兩次……”

“五百。”周老板再度舉牌。

老板握著錘子的手一抖。

五百根小黃魚啊!

他低頭看向這顆珠子,明明還是那麼不起眼,可現在在它眼裏,上麵仿佛都鍍了一層金光。

他又抬起頭,看向左品鴻。

這五百根小黃魚買一顆珠子,應該已經到極限了吧。

隻見左品鴻似乎也沉思了幾秒,握著龍頭拐杖的手微微用力,似下定決心,沉聲開口道:“一千根小黃魚。”

“一千根!”

“天哪!我不會是聽錯了吧?”

“這珠子值這麼多錢?這到底是什麼珠子啊!”

左品鴻喊完價,看向了周老板。

周老板眉頭緊皺,好似在猶豫,片刻才輕歎了口氣道:“晚輩甘拜下風。”

他臉上滿是遺憾的神色,看著台上的那顆珠子依依不舍。

左品鴻微微一笑,目光掃過眾人,最後落回到台上:“老板,現在可以敲錘了。”

“啊,是,是!”

老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砰砰砰三次錘頭下去。

自然沒有人會再跟左品鴻拚財力。

“一千小黃魚,第三次!”

隨著第三錘落下,眾人原本提起的心,跟著落回到了實處。

宮玉瑤的心也跟著重重落進了穀底。

怎麼會這樣!

明明就是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破珠子,還不知道是從那兒來的,怎麼就能拍出一千根小黃魚的價格!

不會是阮惜時找來的托吧。

但那位可是左品鴻,阮惜時怎麼可能請得動左品鴻!

她雙手死死握成拳,霍然轉頭,卻又想到她跟阮惜時之間隔著一個屏風,看不到此刻阮惜時的樣子!

倒是蕭雲惜聽到阮惜時小聲嘟囔了一句:“一千根小黃魚,還算不太虧。”

蕭雲惜:“……”一千根小黃魚啊,這裏哪樣拍品能拍到這個價,阮惜時竟然覺得隻是不太虧?

蕭雲惜對台上那顆珠子更是好奇了,直後悔之前沒有讓阮惜時先拿出來看一看,這珠子到底珍貴在哪裏。

“恭喜左先生,得到這件拍品——月光珠!”老板大聲道,聲音都有點抖。

這一枚珠子拍下的價格,竟比前麵的所有拍品加起來還要貴!

他現在都不太敢碰這珠子了。

他急忙轉頭對夥計說:“先把這珠子收下去吧。”末了又添了一句,“小心放好。”

“等等。”

周老板開口。

他看向左品鴻:“左老先生,我知道這個請求很冒昧,可我從未曾見過品相如此好的月光珠。雖說晚輩無緣得到這枚月光珠,但不知可否現場讓晚輩賞鑒一番?”

這話正中在場所有人的心懷。

大家都好奇,這能拍出一千根小黃魚的珠子,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!
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左品鴻身上。

左品鴻聞言道:“我沒什麼意見,隻是我這錢還沒交,交易還沒完成,能不能展現出來,還是要看這月光珠原主人的意思。”

他看向老板:“不知可否請老板去問問這位傅少夫人?”

“啊,好。”老板趕緊轉頭對夥計道,“你上去問問。”

“是。”

夥計趕緊一溜小跑上樓,眾人的目光也緊緊跟隨著他,看到他走到了二樓阮惜時的隔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