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經略使輕摟著章婷,看向夫人。
“夫人,婷婷還懷著身孕,就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,你口頭教訓幾句便是了,如何能讓人動手呢?萬一傷著孩子,該如何是好。”
“老爺,你怎麼能這麼說?”經略使夫人瞳孔一縮,“她滿口謊話,還對我不敬,誣陷於我,倘若不懲罰她,日後府中人人效仿,我該如何管家?”
“哪有夫人說的這般嚴重。”傅經略使卻道,“醫生的確是說過,懷孕之人不能用香,這事也不能怪她,至於那些話,想必隻是她一時生氣,說的氣話罷了,懷孕之人,情緒總是會差一些的。”
“老爺!”
經略使夫人氣的雙手握緊:“你怎麼一直幫她說話?”
“我不是幫她說話,隻是說道理而已。”傅經略使看她滿臉怒容,頓了一下,“我知道夫人最近也受了不少委屈,這樣吧,我再安排幾個得力的下人來照顧你,你最近也少出門,先把身子養好再說,莫要再動氣了。至於婷婷,還是讓她回自己屋子裏休養吧。”
章婷聽到傅經略使的話,整個人一鬆,看了經略使夫人一眼,又示威般的往傅經略使懷裏鑽了鑽。
經略使夫人臉瞬間就白了。
她嘴唇動了動,好一會才出聲道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,什麼叫做少出門,你這是要為了這個狐狸精,將我禁足嗎?”
“什麼狐狸精。”傅經略使聞言皺起了眉頭,“夫人,你以前從不這樣說話的。”
“那是因為以前你從來不會這麼對我!”經略使夫人嗓音拔高到破了音,變得嘶啞,“你當初求娶我的時候說過,在你心中,隻會有我一個!可你卻一而再,再而三的違背了你的諾言!”
她看著傅經略時,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攥緊,心痛難忍。
她想到了二十幾年前,她妹妹杜碧詩來的那一天,往日眼裏隻有她的丈夫,頭一次對另一個女人關懷備至。
他看杜碧詩的眼神,都是不同的。
他說杜碧詩明豔,活潑,與她是全然不同的人。
現在她看著章婷,章婷也是這般年輕,鮮活,仿若讓她重新回到了二十幾年前,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時的恐慌和無措。
她見到丈夫臉上閃過的冷意,她聽到他開口:“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麼,你不仍是我的夫人嗎,我怎麼就背叛你了?”
她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,腦子嗡嗡的,心中卻覺得無比可笑。
於是她真就笑了出來,嘴角一扯,眼淚就跟著落了下來:“在你心裏,給我夫人的位置,就是沒有背叛我嗎?在你心裏,我在乎的,就隻有這一個位置嗎?”
“那你還想要什麼?”傅經略使眉頭擰緊,沉聲道。
“我想要你將她趕出門!”經略使夫人抬起手,指著他懷中的章婷,“還有這個孩子,也不能留!”
“我看你是最近沒休息好,腦子糊塗了吧,說什麼渾話!”傅經略使臉色一沉,眼底殺意一閃而逝。
“我清醒的很!”
她撐著床,搖搖晃晃的站起身:“你就是舍不得她,就是想留下這個孩子,是不是!”
“她是我的姨娘,肚子裏是我的孩子,我想留下他們,有什麼問題?”傅經略使冷聲道。
“不行,不是這樣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