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雲霆淡嗯了一聲,沒有再看他一眼,隻對阮惜時道,“我們走吧。”

阮惜時點點頭,跟著傅雲霆離開了。

傅經略使又親自送他們出了門,兩人上了車,開出幾米,阮惜時才開口問道:“你父親跟你說了什麼啊?”

傅雲霆懶散的靠在椅背上,漫不經心道:“他說要我去找總統,讓傅明修回軍政府做事。”

自從上次宮玉瑤被傅明修槍殺之後,傅明修就被罷了職位,一直待在家裏到現在。

想必傅經略使是知道阮惜時跟蕭雲惜關係好,猜測傅明修能在總統麵前說上話,才讓他去辦這個事。

“那你答應了嗎?”阮惜時看向他。

傅雲霆嗤了一聲:“我為什麼要去幫傅明修討職位?”

這要是以前,他看在父親的臉麵上,或許還不會拒絕的那麼幹脆,但自從他對父親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,這點麵子他也不想給了。

尤其是之前傅明修對阮惜時的那些所作所為,他一想到,就巴不得傅明修滾開他的視線,更別提什麼幫傅明修說話了。

“不說這個了。”傅雲霆瞄了阮惜時一眼,“還是說說,你剛才去後院幹什麼了?”

阮惜時見他終於提到這個了,唇角微彎了一下,露出狹促的笑容:“你就不好奇,我為什麼跟傅明修一起?”

傅雲霆看著她,雙眸深了幾分,忽的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。

“啊!”阮惜時疼的叫了一聲,一臉無辜的捂住腦門,“你幹嘛啊!”

“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故意說這些話,讓我誤會。”傅雲霆挑了挑眉。

阮惜時揉了揉腦門:“你怎麼知道我是故意的?”

“你剛才不是說了嗎,去我房間拿了支筆。”傅雲霆從懷裏掏出那支筆來,在手指間靈活的轉了一圈,“你跟傅明修要想做點什麼,還用特意跑去我房間?”

看到這筆,阮惜時倒是好奇起來:“誒,這筆真是你小時候練字用的?”

“算是吧。”傅雲霆似笑非笑,“不過我小時候用過的筆,沒有上百也有幾十隻了。”

阮惜時忍不住撲哧一笑:“那你說的還一本正經的樣子,虧我還真以為,這筆對你來說很重要呢。”

“我要不這麼說,怎麼幫你解圍?”傅雲霆看她,“你也不事先跟我通好氣,就不怕我說漏嘴?”

“我知道我們最有默契了,你又這麼聰明,怎麼會說漏嘴呢!”阮惜時毫不猶豫的拍馬屁。

傅雲霆好笑的看著她。

這丫頭的嘴真是越來越靈光了。

阮惜時拍完馬屁,才開始說正事。

她掏出那一小張紙片,遞給傅雲霆:“這是我在你父親房間裏找到的,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,就剩下這兩個字。”

“音院。”傅雲霆重複道,原本輕鬆的神色也凝重起來,“這是什麼地方?”

“我想會不會是什麼音樂學院,或者舞廳之類的。”阮惜時猜測,“這看上去像是書信,如果這是一個地方的話,或許這個地方跟你父親有什麼關係。”

傅雲霆的目光暗沉,落在這兩個字上。

“看來,是要讓人好好去查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