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丫頭,你是哪裏不舒服嗎,怎麼突然來拿這藥了?”四叔見她鼻尖都紅了,上下打量著她問。

阮惜時搖搖頭:“我沒不舒服,我就是想研究一下二叔的藥丸。”

“是為了黎城?”四叔雖然看上去五大三粗,大大咧咧的,實則也是個心思敏銳的人。

“也不全是。”阮惜時邊說邊將藥瓶放進懷裏,又拿出幾件冬衣打包好,“雲霆現在也在黎城,我擔心他會有危險。”

“還是為了那小子。”四叔哼了一聲道,“你就真這麼喜歡那小子?”

他們養了十幾年,捧在手心裏的小丫頭,就這麼被一個臭小子拐跑了,還拐的這麼死心塌地的。

阮惜時彎了彎眉眼:“嗯,喜歡了兩世呢。”

“啊?”四叔沒聽清。

但阮惜時已經合上了櫃門,起身準備離開。

外頭陽氣盛,四叔隻能先鑽回靈器裏。

宋家的車還在外頭等她,見她拿著一個包裹坐進來,也沒問什麼,就驅車回家了。

一回到宋家,阮惜時就鑽進了房間。

她把幾個藥瓶拿出來,分別取了一顆,在報紙上碾碎。

雖然二叔教過她怎麼做中藥丸的法子,但藥丸比直接用水煎藥更難把控,二叔給她的這幾種藥,她知道中藥材配方,但是沒拿來做過藥丸。

阮惜時花了一個下午,仔細研究了一下。

一直到宋參謀長辦完事回來,阮惜時心裏也有了數,在吃晚飯前就去找了宋參謀長。

“這是藥方。”她將寫好的藥方給了宋參謀長,“藥材的分量我已經寫在上麵了,我需要這些藥材都磨成粉末。”

宋參謀長詫異的接過藥方:“你要藥材的粉末做什麼?”

阮惜時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。

宋參謀長聽的雙眼一亮:“這可行嗎?”

“我可以試試看。”阮惜時說。

她說的非常保守,但宋參謀長卻絲毫不懷疑阮惜時的能力。

他是親眼見過阮惜時治好了他的夫人,也見過阮惜時治好了督軍的母親。

所以宋參謀長二話沒說就答應了。

他動作很快,沒兩日就給阮惜時帶來了需要的藥材粉末。

而後就是煉蜜,這裏最注重比重,阮惜時考慮到戰場上不一定隨時都能拿到水,便在保證藥量的情況下將藥丸盡量做小,方便吞咽,而後將藥蜜混合,再分丸。

除了比重是技術活之外,藥蜜混合之類的阮惜時都是找了宋家的傭人一塊幫忙,很快就將送來的藥材粉末全部用完了,做了滿滿的幾個木盒。

她還按照二叔的比例,做了一些藥膏,一並給了宋參謀長。

“這些暫時應該夠了。”宋參謀長難掩喜悅,“我這就給施司長送過去!”

藥丸做出來之後很輕,那麼大幾筐藥材,做成藥丸後兩個傭人便可以送去了。施司長拿到藥丸後,卻是謹慎的沒有立刻送去,而是找了幾個雲城受傷的士兵試了試。

這些受傷的士兵吃下藥丸,再加上用了藥貼,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起來,施司長才相信阮惜時的藥真有奇效,立刻派人送去了黎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