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雙眼似是看透了一切,微微一笑:“既是如此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
他說著,提著藥就離開了。

阮惜時看著傅明修離開的背影。

剛才傅明修一來,障眼術就破了,阮惜時有一瞬懷疑背後的人就是傅明修。

但現在看來應當不是。

這障眼術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她,傅明修的出現,反倒是破壞了障眼術,這說不通。

隻是他一出現,障眼術就消失了,也不知道究竟是巧合,還是另有原因。

阮惜時轉頭朝著四周看去,並未見到其他可疑的人。

她抿了抿唇,又看向藥鋪內。

“施司長,許晉鵬那小子不知道去哪了,這藥材都還沒開始磨……”老板的聲音遠遠傳來。

阮惜時的耳力現在是越來越好了,甚至能在嘈雜的聲音中分辨出每個人的聲音。

這就是崽崽說的五感通靈。

靈力越高強,五感就越敏銳。

老板語氣中滿是歉意:“等我找到這小子,一定好好教訓他!我已經派其他人去磨藥了,但這藥粉,怕是一時半刻拿不到了,您看……”

“既是如此,那我明日一早再讓人來取。”施司長並無怒意,冷聲道。

“好,好!”老板急忙應道,“明天一早定給您準備好!”

施司長嗯了一聲。

沒一會,阮惜時就見施司長從藥鋪裏走出來。

他走到阮惜時麵前。

阮惜時道:“剛才我一進後院,就碰到了術法,沒有見到那個磨藥的人。”

施司長卻道:“你跟我過來。”

他說著就朝另一側走去。

阮惜時眸光微斂,跟上前去。

走到角落裏,阮惜時看見幾個士兵正抓著一個男人。

“他是……”阮惜時問出口的時候,大概就已經猜到了。

果然施司長道:“他就是藥鋪裏負責磨藥的人。剛才他從後院翻牆逃跑,被我的人抓住了。”

阮惜時看向那個被抓住的男人。

他臉上浮現出陰狠的神色,死死盯著施司長。

“為什麼逃?”施司長問。

男人冷哼一聲。

“你是扶羅人?”施司長看著他。

“你都知道了,還惺惺作態幹什麼!”男人咬牙切齒的說。

扶羅人和他們都是亞洲人,長相相差無幾,光憑臉判斷不出來。

但男人一開口,音調便能聽出區別。

這種極為怪異,模仿他們的咬文嚼字的音調,一聽就跟他們不一樣。

果然是扶羅人。

施司長眸色冷厲:“帶走!”

既是扶羅人,當然要嚴加審訊。

扶羅人立刻被推著上了後麵的車。

施司長又看向阮惜時:“傅少夫人,我派人送你回去。”

阮惜時目光看向那個被推上車的扶羅人,點點頭:“麻煩了。”

施司長抬手喊來手下。

阮惜時跟著那手下上了車。

透過車窗,阮惜時見到施司長的車朝著另一條路開去。

阮惜時收回視線,微垂眼眸。

雖然抓到了扶羅人,但她覺得,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