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惜時正想著,就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,阮惜時迅速拉開一個空房間的門躲進去,就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,然後在邊上的一個屋子停下。
阮惜時悄悄打開了一條縫,見到是一個傭人。
傭人手裏端著吃的,打開了門上的一把鎖,然後推門進去了。
“夫人,吃飯了。”
夫人?
是經略使夫人嗎?她這是被關起來了?
阮惜時正想著,就見那傭人又出來了,手裏還端著一個盤子,嘴裏還嘀咕著:“以為絕食就能逼老爺放人嗎,最後倒黴的還不是我們。”
她說著,又把門給鎖上,然後才一臉不高興的離開了。
看人走了,阮惜時才從房間裏出來,目光看向那間被鎖上的屋子。
自從經略使夫人被送回傅府之後,就再也沒到過她了,看來是被傅經略使關在了屋子裏。
如今章婷懷了身孕,在深得傅經略使寵幸,再這樣下去,怕是這經略使夫人的頭銜也要讓位了。
也難怪經略使夫人會采用絕食的方式。
不過聽傭人的話,似乎傅經略使對他夫人,真是一點感情也沒有了,否則也不至於把她逼到如此境地。
既是如此,當初用盡手段救了她,甚至不惜影響了他跟傅雲霆之間的關係,仿佛他多喜歡自己夫人似的,這樣前後不一致的做法,就實在很可疑了。
阮惜時心中對此事好奇,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找到那個鬥篷男,救醒宋玉霜,她隻能暫且壓下經略使夫人的事情,跟著那條快到底的線,走到了最邊上一個屋子前麵。
雖然靠邊上,但這屋子看起來很大,也不知道是誰在裏麵住。
“崽崽,你做好準備。”阮惜時將手放在門上,對崽崽說,“要是我推開門,突然有人出來,你就咬他!千萬別留情!”
崽崽:“……你當本大爺是狗嗎?”
還沒等崽崽小手叉腰發火,阮惜時就已經推開了門。
屋子裏傳來一股雜物獨有的味道。
裏麵並沒有人,但是堆放著不少東西,阮惜時掃了一圈,就見到了不少箱子,還有幾個古董花瓶,擺放的井然有序。
阮惜時走過去,見到這些箱子上有一層薄灰。
她眸光閃了閃,隨便打開了一個箱子,見到裏麵放的都是字畫之類的東西,又合上了箱子,轉頭看向屋子內。
“你在看什麼?”崽崽飛過來問道,“本大爺瞧著這裏沒人啊,果然是你那小紙人壞了!”
“他肯定來過這裏。”阮惜時卻道。
她邊走邊看:“我剛才看見那些箱子上有灰,說明這裏不常有人打掃,可是我剛才開門進來的時候,卻沒有灰塵撲麵而來,說明有人常常進出這裏,或者剛打開門進來過。”
她說著,就見到了掛在牆上的一幅字畫,腳步頓時停住了。
這裏應當是存放傅經略使藏品的小倉庫,但其他字畫都是放在箱子裏的,隻有這幅字畫,是掛在牆上的。
要不就是他太喜歡這幅字畫了,想每次來都能看見,要不就是——
阮惜時手指摸向字畫。
這幅青山綠水人家的字畫上,石鋒處有一處凸起。
阮惜時的手摸到那處凸起,往下一按,便見這原本放著字畫的一塊牆壁,竟驀的一轉,露出一條通道來。
這傅家的宅院裏,竟還有個密室?
阮惜時眸中狡黠好奇傾瀉而出。
她放輕腳步走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