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惜時拖著昏沉沉的腦袋,趕回了宋府。
她直奔宋玉霜房間。
宋夫人和宋參謀長都在,聽到開門聲,兩人齊齊轉過頭來。
看到是阮惜時,宋夫人臉上浮現出驚愕的神色,猛然站起身來:“你——”
阮惜時走到床邊,沒有管宋夫人此刻的表情:“我有辦法可以救玉霜了。”
“真的?”宋夫人聽到阮惜時的話,瞳孔驀然一縮,“你有辦法可以救她?”
“什麼辦法?”宋參謀長同時問道。
“我有我的辦法。”阮惜時微喘著氣道,“不過期間不能有人打擾我們,你們先出去吧。”
宋夫人聽到這話,神色僵了一下:“我……也要出去嗎?”
“嗯。”阮惜時的視線還在宋玉霜身上,隨口嗯了一聲。
宋夫人沒動。
宋參謀長本來準備出去的,卻見夫人麵色難看的站在原地,疑惑的停下了腳步:“夫人,怎麼了?”
阮惜時聽到宋參謀長的話,轉過頭,就對上宋夫人疑慮的眼神。
阮惜時看出她的心思,眉眼冷下來,原本想取符紙的手,也放下了:“您是怕我對玉霜不利?”
“我……”
宋夫人的手用力握緊。
阮惜時唇角微扯了一下:“您放心,玉霜是我的好友,不管發生了什麼,我都絕不會害她的。”
聽到發生了什麼這幾個字的時候,宋夫人身子猛顫了一下。
她意識到,阮惜時已經猜到是她下藥了。
她的嘴唇嚅動了幾下,看著阮惜時,想說什麼,但想到宋參謀長在旁邊,又說不出口。
阮惜時卻已經轉頭對宋參謀長道:“幹爸,麻煩您派人守好門口,不管聽到任何動靜,都不能進來。”
她說著還看了宋夫人一眼。
宋夫人麵色更加蒼白了。
宋參謀長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宋夫人,皺了皺眉。
阮惜時想了想,又轉頭從抽屜裏取了三根蠟燭,手從上麵拂過,遞給宋參謀長:“您可以將這三根蠟燭點燃,放在沒有風的地方,如果這三根蠟燭熄滅了,您再進來。”
宋參謀長接過三根蠟燭,看了一眼,看上去不過就是普通的紅蠟燭。
三根蠟燭而已,估計一個小時就燒完了吧。
這麼點時間,還鄭重其事的讓人守著門做什麼?
宋參謀長心裏這麼想著,但對宋玉霜的事也不敢放鬆,伸手接過應下了:“我會派人守好的。”他頓了下,“我也在外麵。”
“你們先回去休息吧,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呢。”阮惜時說。
不是說蠟燭燒完就可以進來了嗎?
宋參謀長心頭疑慮,不過阮惜時向來是個有主見的孩子,他也沒有多問,隻點頭道:“好。”
他拿上蠟燭,拉著宋夫人就出去了,又命令士兵守好門。
等回了房間,他點上蠟燭,才轉頭看向宋夫人,沉聲道:“夫人,你做了什麼?”
……
阮惜時並不知道,此刻宋參謀長那邊也是風起雲湧。
等房間隻剩下兩個人之後,阮惜時才從懷裏掏出那張沾了血的符紙,集中靈氣,將那張符紙扔向宋玉霜:“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