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姐姐是最厲害的!”

阮惜時卻還沒心思跟他們說話,她的目光全集中在傅雲霆身上。

“雲霆,雲霆。”阮惜時喊他。

傅雲霆緩緩睜開眼。

見到他睜眼了,阮惜時才身體一鬆。

“你沒事吧?”傅雲霆開口,第一句話就是這個。

阮惜時鼻子莫名有些酸。

她輕輕嗯了一聲:“我沒事。”

“沒事就好。”傅雲霆嗓音有些沙啞。

宋參謀長見他們都醒了,也鬆了口氣:“你們都沒事,真是太好了。”

“大家都沒事就好。”阮惜時淺淺一笑道。

宋參謀長點點頭,又看向那個老玄術師:“真是有勞大師了。”

老玄術師趕緊拱手道:“參謀長大人客氣了。”

“大師此番救我女兒,宋某感激於心,等改日定然親自登門,送上錦旗,以謝大師。”宋參謀長說完,又喊來管家,“將準備好的酬金給大師,另派人送大師等人回去。”

“多謝參謀長大人。”老玄術師滿臉笑意道。

“各位這邊請。”管家客氣的帶他們離開。

屋子裏驟然安靜了不少。

宋夫人還緊緊拉著宋玉霜的手不放。

還是一臉茫然的宋玉霜開口: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”

“這事說來話長。”阮惜時說,“回頭我慢慢同你細說,我想先回屋去換身衣服。”

她裏襯都被汗水給浸透了,後背黏糊糊的不舒服。

“是,你們都耗損了不少精力,趕緊先跟雲霆回屋休息一會吧。”宋參謀長也道。

阮惜時點點頭,看向傅雲霆。

傅雲霆左邊的腿本是屈膝在床上的,放下了大長腿就要起身,然而剛站起來,卻是忽的一陣眩暈,進而胸口悶痛難當。

“怎麼了?”阮惜時見他麵色突然發白,擔心的問道。

傅雲霆頓了一下,硬是忍住胸口的悶痛感:“沒事。”

說著往前走了兩步,然而還沒出門,一股劇痛驟的傳來,眼前一黑,已是一頭栽了下去。

……

房間內朦朧的燈光,交織著窗外清淺的月色,落在床邊坐著的人兒身上。

阮惜時又換了一盆冷水,將早已凍的有點發麻的小手再次伸了進去,浸透了布,擰幹放在了傅雲霆的額頭上。

他已經燒了整整一天了。

傅一說,他身體一向很好,從跟著他開始,就沒見他發燒過。

但這次燒了一天,吃了藥,溫度也沒褪下去。

阮惜時摸著他的臉,還是滾燙滾燙的。

睡了一覺醒來的崽崽,見她還沒睡,打了個哈欠道:“你在幻境裏麵就耗損了不少靈力,現在還不趕緊休息,是真不想活了麼?”

阮惜時沒理會它的毒舌,而是輕聲問道:“他什麼時候會醒?”

“本大爺又不是醫生,怎麼知道?”

崽崽一個咕嚕爬起來,盤腿坐著說:“他沒修煉過,卻靠著入魂符和身上的煞氣,強闖入你的幻境,本來就是會損傷他的魂魄,再加上他又受了傷,所以靈魂回到軀體裏麵以後,身體承受不住發燒昏倒,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
它頓了下:“而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