裏麵還有士兵在守著。

傅經略使抬腳走進去,就見到床上躺著幾個下人,都已經死了,隻是嘴角牽起,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,跟之前小翠還有晚上突然發瘋的章婷一模一樣。

傅經略使雙手驀然握緊。

管家認出來:“她們幾個好像就是昨天見到了那個詐屍的小翠,然後發了高燒的下人。”

他還給她們請了醫生。

“她們的鞋底有血跡。”士兵將鞋子拿給傅經略使看,“證明她們昨夜到過後院,所以才會在鞋底沾上這麼多血。”

“還有她們的指甲,指甲縫裏也都是血。”

這些足以證明,就是這幾個死去的下人,殺了那幾個守門。

可幾個女人,還是生病的女人,怎麼有能力殺了幾個五大三粗還會功夫的守門?

傅經略使臉色陰沉。

如果真是她們殺的,再加上這詭異的笑臉,恐怕多半是有東西利用她們的身軀殺的人。

那東西……

他能想到的,隻有那個死去的嬰孩。

“去把那幾個玄術師都給我叫過來!”傅經略使轉頭陰冷的吩咐道。

管家不敢多言,趕緊跑去喊人了。

過了會,那幾個玄術師匆匆趕到。

見到屋內死去的幾個女人,他們的臉色也難看起來。
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傅經略使驀然轉身,看向那幾個玄術師,“你們不是說,已經將他封印了嗎?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事?”

“這,這……”

幾個玄術師麵麵相覷,也是麵露驚慌。

他們的確是用桃木劍釘住了那死嬰的四肢,又下了封印啊,怎麼還會出來作祟?

“駱成言,這是怎麼回事?”之前那個搶走桃木劍,信誓旦旦說自己來的玄術師段睿,立刻將矛頭對準了那年輕的玄術師駱成言,質問道,“不是你說,用桃木劍釘住他的四肢,再以玄術封印就可以了嗎?”

駱成言淡掃了段睿一眼,開口道:“是,但桃木劍釘入四肢的方法和力道,也是有講究的,這桃木劍不是你用的嗎?”

“我!”

段睿臉色一變,怒而看向駱成言:“可那把桃木劍是你的,你當時根本沒跟我說這些!”

“我想說的,隻是你將桃木劍從我手裏搶走,直接就紮下去了,我沒有來得及說。”駱成言睫毛抖了抖,清雋的麵孔上流露出幾分隱忍和委屈,“我也不敢去搶你手中的劍,否則你又要打我了。”

“你!”段睿氣的臉都發青了。

他轉頭看向傅經略使:“經略使大人,都是這小子害的,我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麼力度方法的!您要怪就怪他!”

“是,這件事都怪我。”駱成言嗓音放的很低,雙手握緊,“是我沒來得及說清楚,跟你沒有關係,還連累了各位同門,對不起。”

“就是,這事跟我可沒關係!”段睿立刻點頭道。

聽到段睿的話,其他玄術師臉色都變了變。

什麼叫做跟他沒關係?

大家都一塊辦事的,現在遇到了事情,他倒是撇的幹淨,這是打算自己置身事外,讓他們頂鍋?

看駱成言憋屈的樣子,再想到平日裏段睿的霸道和對他們的欺壓,玄術師們心中的不滿驟然爆發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