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用了這種符紙,就等於把自己全身的靈力獻祭給了惡鬼。”

崽崽說道:“那些牛鼻子道士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修為了,要他們失去自己的所有的靈力,倒不如直接殺了他們來的痛快,所以很多玄術師估計寧願死,都不會用這種符。”

“但章婷不過才修煉了幾年而已,她能有今天的修為,全都是靠著那些邪術來的,對她來說,這些修為怎麼可能有命重要。”阮惜時淡淡道。

“暫時保住命又怎麼樣。”崽崽不屑道,“用這種符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隻怕她現在已經是受了重傷,命不久矣了。”

阮惜時眸中浮出光華。

如果真是這樣,也隻能說章婷是作繭自縛了。

“大家都沒事吧?”邵局長緩了口氣,又檢查了一下夫人和女兒,確定沒受傷,才轉頭問其他人道。

賓客們被士兵一一扶起,還處在驚嚇中沒有回神。

“今天的宴會,還真是不平靜啊。”葉雲州意味不明道。

“是我對不住各位。”傅經略使滿臉歉意道,“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,是我管教不力了。”

“這也不能怪你。”邵局長歎了口氣,“都說千防萬防,家賊難防,誰也想不到,這女人心腸竟如此歹毒!”

傅經略使也是歎氣,轉頭對文官長說:“文官長,此事我定然會查明的,我會派人找到她,給您一個交代的!”

文官長剛才也被鬼吸了一點靈氣,此刻腦袋正暈著。

他被手下扶著,按了按太陽穴才道:“那就勞煩傅大人了。”

他說著疲倦的對邵局長說:“如今小兒傷勢嚴重,隻怕不宜來回搬動,不知可否讓小兒先在這裏養傷,等改日傷好些了,我們再帶他走。”

“無妨無妨!”

邵局長立刻道:“文官長不用如此客氣,何遙是我的準女婿,這裏以後也是他的家,他想在這裏住多久,就住多久!二人也留下來吧,等他傷勢好一些再說。”

他說著轉頭就吩咐管家:“趕緊去準備房間,再多安排幾個人,將何少爺抬到房間去!”

“是!”管家趕緊去辦了。

何遙胸口的血已經止住了,隻是人還昏迷著,被下人七手八腳的抬了上去。

邵怡然所有的心思都在未婚夫身上,也跟著上樓去了。

“那我也先告辭了。”傅經略使對邵局長說,轉身匆匆離開了。

葉雲州的視線掃過阮惜時,眸光幽深,下一刻也轉身離開。

手下跟上前,低聲道:“那個人的屍體被邵局長的人帶走了,我們不方便出麵。”

“身份辦的如何?”葉雲州開口。

“身份都已經安排好了,我們在屍體當中混了一個流民,裝作他弟弟,也和附近的人通過口供了,不論是誰問,都隻會有一個答案,他們都是哥老會的人。”手下說道。

葉雲州微微頷首。

他幽沉的目光,落在路邊鱗次櫛比的路燈上,眼底被燈光反射著微微的冷色。

“也是時候,該算算清楚了。”

隨著汽車啟動發出的聲音,他高大的身影和說話聲,都消失在黑夜裏。

……

章婷從宴會廳逃脫,踉踉蹌蹌的爬上了一輛黃包車。

身上的靈力還在不斷流逝,隻要她還剩下一點靈力,這些鬼魂都不會放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