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雲兮都快哭出來了,死死攥著被子不出聲。

傅經略使看見她泛紅的小臉,眼角處還殘留著紅暈,以及嘴唇上的破損,就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事了,額頭的青筋不由跳了跳。

“你怎麼在這裏?”

姚雲兮似乎才從害怕中回過神來,抽泣著小聲說:“我昨天來找婷婷,夫人說婷婷病還沒好,不宜見客,所以我就想在這裏留幾日,等她醒過來……”

“說重點。”傅經略使聽的頭疼,抬手捏了捏眉心。

姚雲兮哽咽了一下,才又道:“我想著以前婷婷最喜歡我做的粥了,所以我就借廚房做了一些粥,還多出許多,就想著給老爺和夫人送來,誰知道……”

她看著傅經略時,用力咬緊下嘴唇,似乎難以啟齒,眼淚卻簌簌的往下落。

傅經略使這才想起,昨晚好似的確聽到了“喝粥”之類的話,當時他隻覺得迷糊困倦,把她當成了夫人,便將人拉上了床。

後麵的傅經略使記不清了,隻覺得碰到這具柔軟馨香的身軀後,困倦就轉變為了躁火,當下就壓著她辦了,也不記得麵前這女人有沒有掙紮過。

但不論姚雲兮是不是自願的,事情已經鑄成了,而這一切的確都是他的錯。

看著麵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,傅經略使沉了沉聲:“此事是我對不住你,我可以給你任何補償,隻要你提出來。”

姚雲兮聽到這話,身子顫了一下,眼淚更是布滿了年輕俏麗的臉龐:“有什麼比女子的貞潔更寶貴的呢?如今我已失了身子,沒有男人會再肯要我,其他東西要來又有何用?”

她說著,眼裏竟是透出決絕的光:“倒不如自我了斷,也免了讓爹爹丟臉!”

她說著,竟是起身就要去撞牆!

傅經略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將她拉住。

他帶著審視的目光掃過姚雲兮滿是淚水的俏臉,沉默了幾秒才道:“此事還需從長計議,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,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再說吧。”

姚雲兮聽到衣服,臉上更是飄起幾朵紅暈,不知是羞是惱,但也沒有說再要自盡了。

傅經略使這才鬆開手,看著她穿好了衣服,這才走到外頭,讓守衛去喊杜碧琴過來。

吩咐完,他視線又掃過守衛,眸中忽的浮出猶疑的神色,轉頭看了姚雲兮一眼,回身問道:“門口的守衛昨日是如何放你進來的?”

姚雲兮臉上神色微僵,下一秒又反應過來:“是之前婷婷帶來我過,還給我看了大人房中她放的物什,所以這些守衛認得我。我也和他們說了,是來給大人送粥的。”

章婷在府裏向來是囂張跋扈的性子,又從不顧阻攔就往他房間添置一些東西,還美其名曰要他看著這些東西,就能想到她。

傅經略使向來不在意這些俗物,何況章婷對他還有用,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,誰料她竟還帶著外人前來炫耀。

傅經略使眸中閃過冷意,沒有再問什麼。

傅夫人很快就過來了,見到姚雲兮在傅經略使的房間裏,頓時露出詫異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