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從阮惜時來了之後,一切都變了。
一定是阮惜時那個賤人蠱惑了葉大哥,才讓葉大哥對她態度大變!
還有葉綰綰,拿著她的東西,卻偏幫阮惜時,也是個不懂感恩的賤人!
司徒鳳麵孔扭曲,摸著還在發燙疼痛的脖子,眼裏滿是陰冷的恨意。
隻要沒了這兩個人,葉大哥眼裏就隻能看到她了,興許就會對她回心轉意了。
房門再度被關上。
房間安靜下來,隻剩下屋內三個人的呼吸聲。
阮惜時看著縮在角落裏,滿臉驚恐的葉綰綰,眸中泛起微光。
她這樣子,已經不是簡單的中風癡呆了,更像是受過什麼刺激,才導致了情緒問題。
阮惜時邊思忖著,邊不動聲色的從隨身的小包裏掏出幾根銀針,上前一步精準的落在了葉綰綰的穴位上。
葉綰綰驟然閉上眼,軟軟的倒在阮惜時懷裏。
“先扶她上床吧。”阮惜時對葉雲州道。
葉雲州立刻上前,打橫抱起了葉綰綰,將她輕輕放在床上睡好。
他看著一動不動的葉綰綰,麵露擔憂。
“我用銀針讓她暫時睡著了。”阮惜時看出他的擔心,解釋道,“她現在情緒激動,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了,隻會影響她的病情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葉雲州低聲,伸手給葉綰綰蓋好被子,“我知道她激動起來,誰的話也聽不進去。”
“聽您的意思,綰綰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症狀了?”阮惜時看著他,“綰綰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?”
葉雲州神色微變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,隻是看向阮惜時:“為什麼這麼問?”
“您應該記得前段時間在宴會上,被槍打中的文官長的公子吧?”阮惜時說,“我聽說他受到刺激之後,總是會半夜驚醒,又感到渾身疼痛,這就是情緒引起的病症,是因為受到了刺激,所以導致身體也出現了狀況。”
她轉頭看著葉綰綰:“綰綰的情況也是這樣,她遇到刺激的時候就會失控,還會做噩夢,會一直說我不要是不是?”
葉雲州神色複雜。
看來她是說對了。
阮惜時問:“綰綰到底出過什麼事?”
葉雲州沉默了幾秒,才沉聲開口:“這事關綰綰,請恕我不能多言。”
他頓了下:“不過她之前的確受過刺激。”
阮惜時神色淡淡點頭:“既然葉龍頭不願意說,我也不多問了,不過若是不知道症結所在,隻怕很難根治。”
但她也不會強求,畢竟看病都講求醫緣,若是強求來的,病人和家人也不一定願意配合。
葉雲州嗯了一聲,神色莫辨,也不知是什麼想法。
過年前一天,阮惜時給傅雲霆打了個電話,和他說了過年要去葉家的事情。
經過這段時間相處,阮惜時還是挺喜歡葉綰綰的,覺得見到葉綰綰就有幾分親切。
傅雲霆倒是沒說什麼,隻是問:“你晚上也住葉家嗎?”
“怎麼了?”阮惜時直覺他有話想問。
“沒什麼,隻是怕你住旁人家會不習慣。”傅雲霆說。
“我又沒那麼嬌貴。”阮惜時好笑,“不一定,到時候看情況吧。”
傅雲霆那端不知道在想什麼,嗯了一聲。
阮惜時本想著年初一去陪葉綰綰的,沒想到年三十下午,葉雲州就派車來接她,請她去吃年夜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