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臉色不好,司徒鶴眸光微閃:“怎麼了?”

“幫主,貨沒買到。”心腹低聲道,“劉麻子他們漲了三倍的價格,已經超過我們的預期了。”

“三倍?”

司徒鶴臉色一沉:“怎麼會突然漲這麼多?”

“他們應該是知道了我們碼頭失火的事情。”心腹道。

司徒鶴眼神陰戾:“不是跟你說了讓他們都閉嘴,劉麻子是從哪聽到的?”

“應該不是他們說的。”心腹道,“昨晚那波殺雞儆猴,他們現在是一個屁都不敢放。”

“那就是說,有人還盯著我們了。”司徒鶴臉色愈發陰沉,“其他地方還有貨嗎?”

“有,但都是一些散貨。”心腹說,“加起來都不夠。”

“散貨應該也不少,全部買了都湊不齊?”司徒鶴冷聲。

“本來是可以的,但那些老板說,昨天晚上突然有人來買了不少貨,他們就留了一點散賣的,剩下的全部都被那些人給買走了。”心腹道。

“誰買的?”司徒鶴問。

“他們也不清楚。”心腹道,“都是眼生的,但出手闊綽。”

“出手闊綽?”司徒鶴眸中泛起暗光。

這些東西在雲城是禁品,隻有能運銷國外的,才會買這些東西。

這樣的人在雲城寥寥無幾,再加上這些東西價格不菲,此人能買得起,可見財力雄厚。

司徒鶴想到了一個人。

“葉雲州。”

司徒鶴眯了眯眼。

青幫在雲城也有碼頭,做著對外的生意,要是葉雲州的話,的確有本事。

但青幫以前從不做這種生意,那些老板眼生也正常,而且這次又正好碰上他碼頭被燒,現在東西又在同一個時間被買走,很難不讓司徒鶴懷疑其中關聯。

莫不是因為司徒鳳的事情?

“您是懷疑葉龍頭?”心腹看向他,試探著問,“要不要——”

司徒鶴一抬手:“暫時不用。”

他和葉雲州認識這麼多年,深諳葉雲州的脾氣,葉雲州絕對不會隨意動手,毀了青幫和洪門之間維係了這麼久的平衡。

要麼就是出了什麼事,要麼就是葉雲州已經不再畏懼洪門了……

司徒鶴神色陰晴不定,他思慮片刻,開口道:“三倍就三倍,從劉麻子那裏將貨湊齊。”

“幫主。”心腹一驚,“三倍的價格,再加上咱們的運輸損耗,這筆買賣隻怕不賺反賠啊。”

“就算賠了這筆,也不能得罪那邊的人。”司徒鶴冷聲道,“以後還要找他們做生意,要是這回黃了,恐怕以後這條路就不會給我們了。”

“是,我明白了。”心腹立刻道,“我這就去。”

司徒鶴冷眼看著心腹離開,眼底暗流湧動,然後轉身又進了家門。

他徑直去了司徒鳳的房間。

司徒鳳剛起床,就聽到外頭敲門聲。

她起身去開門,見到站在門口的大哥,詫異道:“哥?有什麼事嗎?”

司徒鶴一腳邁進去:“你這兩天是不是又去找葉雲州了?”

司徒鳳愣了下,才搖搖頭:“我沒有。”

“真的?”司徒鶴盯著她。

“真的,從那天婚禮過後,我就沒去找過葉大哥了!”司徒鳳見大哥不信她,頓時委屈道,“你不信就問那些手下!”

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說謊,司徒鶴眯起了眼睛:“那傅少夫人呢,你有沒有去找她的麻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