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雲霆看她:“腳沒事吧?”
阮惜時原本想說的話在嘴巴裏打了個轉,對上傅雲霆關心的神色,瞬間改了口:“雖然是假裝的,但好像還是崴到了一下。”
傅雲霆聞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:“我看看。”
他說著將阮惜時的腳抬起來,放在自己的腿上,脫掉鞋子褪去了襪子,仔細檢查起來。
“還好沒有紅腫。”
傅雲霆說著,大手還輕輕揉著她的腳踝:“我給你揉揉。”
他的手掌有些粗糲,帶著灼人的暖意。
阮惜時臉頰跟著一熱。
她本來是想逗他的,沒想到他也不管司機還在,竟把她的腳抱到自己腿上,這麼認真的幫她揉腳,反倒自己鬧紅了臉。
“我不疼了!”
阮惜時迅速收回腳,快速穿上襪子鞋子,瞄了眼前頭眼觀鼻鼻觀心的司機,才鬆了口氣。
傅雲霆愣了下,又見她臉頰泛紅,頓時明白過來,頓時失笑:“都老夫老妻了,還害羞呢?”
“誰和你一樣厚臉皮!”
阮惜時嗔了一句,才說起正題:“你剛才是怎麼把父親引來的?”
“不需要我來引。”傅雲霆嗤笑一聲,“他根本就不想你離開,聽說你受傷了,二話不說就要來看你。”
“他肯定不想我們離開。”阮惜時淡淡說,“他怕我們再給他找麻煩,所以想借著姚雲兮的事,將我們困在傅府。”
“你覺得姚雲兮的事,會是他做的嗎?”傅雲霆看了她一眼說。
阮惜時想了想,說:“我本來也以為是他做的,所以他才一直拖延調查姚雲兮被害的事。但是剛才我看見了姚雲兮身邊的丫鬟荷香,想到我從發現姚雲兮房間有花,再到聽荷香說起賣花女郎的事情,而後我中了藥,追擊那個男人,好像一切都順理成章,就像是她們有意引導我闖進經略使夫人的房間。”
“而且在經略使夫人房間發現鬥篷男的衣服時,你父親的憤怒和震驚不像是在作假。何況若是他真的想要對付經略使夫人,早就在關著她的時候就可以動手,沒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,解除了她的禁足,又要將她關起來。但對姚雲兮來說,經略使夫人就是她的絆腳石,所以她兵行險著,也不奇怪。”
“這麼說,那個叫墨畫的丫鬟,也是被姚雲兮給收買了。”傅雲霆眯了眯眼,“心計倒是挺深的。”
阮惜時看了他一眼:“聽起來,你挺在意的?”
“我有什麼好在意的。”
傅雲霆不在乎的將她摟在懷裏,嗓音低沉磁性:“我倒是巴不得他們鬧起來,也給我那多管閑事的父親找點事做。”
阮惜時撲哧笑出聲。
“不過這件事關乎你的安危,還是要去查清楚。”傅雲霆說道。
回到家,阮惜時剛洗完澡出來,就聽到樓下電話響了。
傅雲霆正進去洗澡了,阮惜時就擦著頭發往樓下走,正看見伍爺爺走到電話跟前。
聽到腳步聲,伍爺爺轉頭看向樓梯:“夫人來的正好,電話響了,我正準備喊你呢。”
阮惜時走過去接起電話:“喂?”
伍爺爺識趣的回屋去了。
電話那頭傳來姚雲兮柔媚的聲音:“少夫人,你怎麼這就回去了,我這胎都還沒坐穩呢。”
“你的胎兒已無大礙,隻要這段時間不要隨意走動就可。”阮惜時淡淡道,“家中還有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