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惜時握著俞醫生的手微微用力,給她輸入了靈力。

有了靈力的滋潤,俞醫生原本微皺的眉頭慢慢放鬆。

她看著阮惜時,輕笑了一聲:“你說神不神奇,我今天本來還挺不舒服的,但跟你說了幾句話之後,似乎就好多了。”

“什麼神奇,那是你吸收了靈力!”崽崽在識海裏吐槽。

阮惜時淡淡一笑:“那以後我就常常來陪您,您可不能嫌我煩。”

“好啊。”俞醫生看著阮惜時,唇角帶著笑意,“你若是能常來,我高興還來不及呢!”

兩人說著話,關係不自覺又親密了許多。

清水村出事之後,跟阮惜時關係最親的叔叔和姑姑們都不在了,而後她又跟宋夫人有了嫌隙,如今已是一個能說話的親人都沒有了。

現在有了俞醫生,阮惜時又重新感受到了親情。

她很珍惜。

“其實我昨日去百樂門,也看到有人和您出現同樣的症狀。”阮惜時說,“俞姨,您最近有接觸過什麼人嗎?”

“我也不是什麼嚴重的情況,若是染了風寒或者吃壞了食物,又或者熬夜太多,也會有這樣的狀況。”俞姨說著想了想,“我每日就在醫館給人看病,接觸的都是病人,沒什麼特殊的。如果我這真是什麼特殊的病症,會不會是被傳染了?”

俞姨頓時心頭一緊:“不會是什麼傳染病吧?”

她下意識的放開了阮惜時的手。

“看情況不像。”阮惜時看見她的動作,心頭感動,安撫她道,“傳染病都是來勢洶洶的,而且會有特殊的狀況,譬如身上長東西,或者咳血之類,可你們都沒有,而且我昨天在百樂門特意觀察過,其他人也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,若是感染病,百樂門裏的其他人早就傳染了。”

“你說的也是。”俞醫生點點頭,身體稍稍放鬆下來,“或許隻是巧合吧,我又沒有去過百樂門。”

的確,俞醫生和百樂門的舞女之間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關聯。

但精氣流失不可能是巧合,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刻意為之。

阮惜時眸光微晃。

沒一會,俞醫生的孩子中午放學回來了。

俞醫生生了三個孩子,前頭兩個女兒,一個十歲一個八歲,最後一個是男孩,也有五歲了,全靠著兩個人開醫館養活三個孩子,收費又不高,生活頗為艱苦。

但俞醫生堅持孩子都要讀書,要有知識,所以即便隻拿著微薄的錢,也要送孩子們都去上學。孩子們也都很懂事,中午一回來,大女兒就去前麵幫父親的忙了,二女兒則跑來照看母親,老三還小,沒到上學的年紀,因為最近俞醫生身體不好,所以給送到孩子奶奶家去了。

二女兒徐蕊端著粥進門,就見到來了一個“陌生人”,疑惑的看向阮惜時:“這位姐姐是誰啊?”

“是故人的侄女,你叫阮姐姐就好。”俞醫生說,又給阮惜時介紹,“這是我家老二小蕊。”

“你就是上次阿爹姆媽提過的,那個看病很厲害的姐姐?”徐蕊驚喜。

阮惜時愣了下,看向俞醫生。

俞醫生解釋:“上次你來了之後,我跟她阿爹說到你,被她聽到了,還說想見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