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一蕭司令發現了黑盒子失竊的事,找他來要,到時候又該如何是好?
難不成再跟蕭司令撕破臉?
這不是傅經略使想看到的。
“蕭司令的確不好對付。”駱成言卻道,“但蕭家可不止蕭司令一人,如果大人不想驚動蕭司令,或許可以找別的蕭家人。”
“別的蕭家人?”傅經略使微怔。
駱成言點頭:“我聽說,蕭司令有一個兒子,剛結婚沒多久,如今跟他的夫人一家住在襄城。”
他嗓音微低帶著誘惑:“天高皇帝遠,如果隻是去找蕭少爺,或許不用驚動蕭司令。”
如果能不驚動蕭司令,那再好不過了。
傅經略使心念微動,卻又猶豫:“蕭司令的兒子,他能知道嗎?”
“蕭司令隻有這一個兒子,是他的接班人,蕭家若有什麼秘密,不會瞞著他唯一的兒子。”駱成言道。
他說的有道理。
蕭棋他也是見過的。
一個桀驁不馴的少年。
雖然結婚了,但也還年輕,不像蕭司令這個老江湖,沒那麼多城府。
他不想惹到蕭司令,徒增懷疑,但忽悠蕭棋一個小年輕,還是有法子的。
傅經略使動了心思。
他沉吟數秒:“好,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。”
他低聲囑咐了幾句,又道:“記得,不要打草驚蛇。”
“是。”
駱成言應下,轉身離開。
傅經略使也回到屋中。
桌子上放著補湯,精致的白瓷碗上,還蓋著蓋子。
他腳步頓了下,才走過去打開蓋子。
熱氣隨著撲鼻的香味傳來。
傅經略使停頓了片刻,也沒有用勺子,就拿起瓷碗喝了一口。
暖意順著喉管流下,似乎連胸口翻騰的憤怒也跟著壓下。
傅經略使眸色幽沉。
在傅府門外,傅雲霆上了車。
傅一卻沒有急著上車,他站在車外和一個手下低聲說著什麼,然後才坐進了駕駛座內。
他搖上車窗,隔絕了外界的聲音,才轉頭對傅雲霆說:“二爺,已經順利跟府裏安插的人接了頭,告訴他想辦法找到八尺瓊玉。”
這才是傅雲霆來傅府最主要的目的。
一方麵他是來表明立場,告誡自己的父親,另一方麵,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,讓自己的手下找到府裏他安插的人,找機會尋找八尺瓊玉。
八尺瓊玉被買走了,最大可能的買家就是他的父親。
因為他的父親被截胡了,樓蘭國的人改變了主意,不和傅經略使合作了。
所以想要再挽回樓蘭人的心,隻有趕在阮惜時他們之前,找到八尺瓊玉。
阮惜時將人安排在國安飯店,也是為了守株待兔。
如果真是傅經略使買下的八尺瓊玉,以他的身份地位,很快就能調查出那兩個樓蘭人的所在,國安飯店也也來攔不住他。
但國安飯店都是傅雲霆的人。
從前台,再到保安,哪怕是一個送水的服務員都是眼線。
這都是傅雲霆安排好的。
到時候,傅雲霆的人就能在傅經略使見到樓蘭人之前通知傅雲霆,傅雲霆就可以再想辦法拿到八尺瓊玉,或者阻攔他們的合作。
但國安飯店到現在還沒有動靜。
傅雲霆不想拖延時間,夜長夢多,所以打算讓人先在府中探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