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鶴似才回過神,低頭看向手裏的小狐狸發夾。

發夾上的小狐狸一雙眼睛圓溜溜的,好似帶著狡黠的光,讓他不由想到了阮惜時。

她看上去乖巧柔順,但骨子裏也是這般狡猾。

還真有幾分相似。

司徒鶴手指一勾,將這小狐狸發夾勾入掌心,抬眼問那學生道:“這個發夾我買了,多少錢?”

“兩塊錢。”學生道。

比外麵的價格要貴的多,但這是義賣,錢是拿來捐贈的,落不到學生的口袋。

司徒鶴也沒還價,直接掏出了五塊錢給他:“不用找了。”

他將發夾握在掌心裏,轉身離開。

阮惜時快步走到了宮欣愉跟前。

宮欣愉才鬆了口氣:“我剛才我跟你說去看戲劇,怎麼一轉頭你人就不見了!”

“太吵了,我沒聽到你說的話。”阮惜時道。

“可惜你沒看見剛才的戲劇,可精彩了!”宮欣愉遺憾的說,“不過等會還有下一輪!”

“我有點累了,想先回去了。”阮惜時卻道。

她感覺仿佛有一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,這種感覺令她很不舒服。

她轉過頭,卻沒有再在人群裏看見司徒鶴的身影。

興許隻是她的錯覺。

但阮惜時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。

“這麼快就回去了啊。”宮欣愉詫異的看著她,見她臉色的確不太好,才道,“那好吧,我陪你一起!”

“不用了,我的車就在外麵,你繼續玩吧。”阮惜時說。

她看得出來宮欣愉興致高昂。

“那,好吧。”宮欣愉猶豫了一下,實在是這裏熱鬧的很,她還想繼續留下來看一看,還是點頭道,“那你自己注意安全。”

阮惜時輕嗯了一聲。

宮欣愉還是不放心她,硬是送她到拐彎處,前麵就是大門口了,才折返回去。

校門口此刻隻有寥寥幾人。

大家都在裏麵參加遊藝會。

阮惜時還未走到門口,正見司徒鶴朝著門外走去。

她立刻放慢了腳步。

司徒鶴並未看見她,徑直走出了校門。

阮惜時見到有幾個穿著黑衣的手下在車前等他,見他過來,立刻打開了車門。

側身間,阮惜時見到了其中一個人,容貌有些眼熟。

她心頭驀的跳了一下。

這人似乎跟之前買下八尺瓊玉的那個人長得很像。

但阮惜時不能確定。

她隻看見過畫像,畫像是靠口述的,不一定準確。

但這人的確和畫像上有七八分相似。

阮惜時不由往前走了幾步。

然而那個手下已經轉身上了後麵那輛車。

車子絕塵而去。

阮惜時看著漫天車塵,眸光寒涼。

“幫主,那位好像是傅大帥的夫人。”手下從後視鏡看見了阮惜時,對司徒鶴道,“她是出來找您的嗎?”

司徒鶴看了後視鏡一眼,見到阮惜時還立在校門口。

“我還以為他們感情有多深厚,原來也不過如此。”司徒鶴唇角微勾,鳳眸中流光溢彩,卻又含著一抹冷意。

但他沒有讓手下停車。

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會珍惜,還需要一點時間。

“幫主,我們的業務裏根本沒有學校,您花這麼大一筆錢投資明德女中,就是為了接近這位傅夫人嗎?”手下忍不住問道。

司徒鶴下巴微抬,淡嗯了一聲。

“幫主,屬下不明白。”手下露出迷惑的神色,“如果不是她,範老板也不會毀約,轉而和青幫合作。她壞了我們的生意,您為什麼不想法子對付她,還要浪費時間在她身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