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羅臉部抽搐起來。

他深吸了口氣,看向葉雲州:“其實,前幾日洪門的司徒幫主找過我。”

伽卡驚愕的轉頭看向那羅。

伽卡還沒想明白,所以不知道那羅為什麼突然把這事告訴葉雲州。

葉雲州手指輕點著桌子,眸色深邃的看著那羅。

那羅直視著葉雲州:“他跟我說,國安飯店是傅大帥的管轄,裏麵都是傅大帥的人,他和青幫裏應外合,一邊以找國寶八尺瓊玉為借口穩住我,一邊讓青幫跟我們合作,就是為了把我們困在雲城,找個機會殺了我們。”

“那羅!”

伽卡嚇了一跳,不知道那羅突然抽什麼風,竟然把這些話都告訴葉雲州!

萬一葉雲州看事情被戳破,一時惱怒殺了他們怎麼辦?

這會兒還沒到樓蘭呢,這裏都是青幫的人,他們就是插翅都難飛啊!

伽卡頓時緊張的抓起桌上的槍,用力握在手裏,警惕的看著那一排青幫的人。

然而他們並沒有動作,甚至沒有看伽卡一眼。

阮惜時淡淡抬眸看了伽卡一眼,又垂下眼瞼去。

果然是司徒鶴買下的八尺瓊玉!

那日她在遊藝會上看見的人,便是去古玩鋪子,買下八尺瓊玉的司徒鶴的手下。

那羅並沒有理會伽卡,而是盯著葉雲州繼續道:“他拿出了八尺瓊玉,又讓我看見了軍政府的人,取得了我的信任,我對他的話深信不疑,所以在他說有辦法幫我逃離雲城,逃出傅雲霆掌控的時候,我便跟著他走了。”

葉雲州臉色平靜無波。

他看著那羅:“你說的沒錯,傅雲霆的確是一直派人跟著你,這件事我聽他提起過。”

他手指微頓:“不過,他並不是為了困住你,而是為了保護你。”

那羅眼裏是如鷹隼般的光:“保護我?”

“是。”

葉雲州額首:“我聽他說,本來他們已經查到了八尺瓊玉的所在,可卻被人提前買買走了。他們擔心這個人要拿八尺瓊玉和你做文章,所以才略施小計,讓兩位住進國安飯店。那裏的確是軍政府的地盤,沒有人敢在軍政府的眼皮子底下動手,所以在那裏,你們才是絕對安全的。”

“那他大可以直接告訴我,何必繞這麼一個彎子?”那羅仍心有猶疑。

葉雲州笑了一聲:“那羅先生,恕我直言,樓蘭和華夏之間,雖沒有到劍拔弩張的地步,但一直以來也稱不上交好,您對傅大帥和我們青幫也都多有設防吧。若是直接告訴您,卻又拿不出證據,您能相信,乖乖跟著他走嗎?”

那羅抿了下唇,沒說話。

“不過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了,司徒鶴並非是為了幫你們,才費盡心思將你們帶出雲城的。”葉雲州淡淡道,“傅大帥的人一直在暗地裏保護你們,可你們卻還是能悄無聲息的在他們眼皮子下逃脫,想必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法子吧?”

葉雲州看著那羅,瞳眸深不可測:“是玄術?”

提到玄術,那羅仿佛感覺胸口又開始發悶,好像血腥味又翻湧上來了。

他咳了一聲,才點頭道:“是,他說自己的手下會一種玄術,叫什麼遁術,可以將我們悄無聲息的帶走。之前在國安飯店,他就將我們帶出去了一次,把八尺瓊玉給了我們,還告訴了我們那些事。在我們答應他隻要幫我們逃走,就跟他合作後,他就教我們去那家小餐館,在吃早餐人最多的時候,找個沒人注意到的角落,以同樣的方式再將我們帶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