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她舍不得這串鑽石項鏈,隻是因為覺得扔了有些浪費而已。

不過既然傅雲霆不喜歡,她也沒有再多看,對侍應生道:“那就聽他的吧。”

“啊,是!”

侍應生閉上了因為驚訝而張開的嘴,拿著鑽石項鏈一溜煙走了。

他在庫房清點完東西,又想起懷裏的鑽石項鏈,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舍得扔,又放回到懷中。

這麼昂貴的鑽石項鏈,扔了實在可惜,不如回頭去賣了吧,夠他全家吃上好幾年了!

……

翌日,阮惜時去了一趟督軍府。

宮督軍不在家,得知阮惜時來了,宮夫人立刻請人將她迎進來。

“你怎麼來了,是來找欣愉的嗎?”宮夫人在偏廳見她,問道,“她出門去了。”

“我是來看看老夫人的。”阮惜時一雙眸子清澈真誠,“昨日在生日宴上,聽你們說老夫人病得厲害,我就想來看望一下老夫人。”

“你有心了。”宮夫人道,“母親若是見到你來,肯定會高興的。你跟我來吧!”

她領著阮惜時去了宮老太太的房間。

老太太正閉目養神。

宮夫人對阮惜時說:“醫生剛來過,開了新的藥,這會兒應當還沒睡著。”

她說著走到床邊,輕聲道:“母親,惜時來了。”

聽到宮夫人說話,宮老太太緩緩睜開眼。

她張了張嘴,嗓音沙啞:“在哪兒呢?”

“這兒呢。”宮夫人轉頭看向阮惜時。

阮惜時走過來,嗓音輕柔:“老夫人,我在這兒。”

宮老太太比之前見到的又蒼老了許多,原本還剩一點黑發,現在幾乎是全白了,臉色也泛著不正常的青白。

她的雙眼渾濁,雙眼似乎都睜不開。

她很艱難的睜開看向阮惜時:“丫頭,你真來了啊……來,過來坐。”

她朝著阮惜時伸出手。

宮夫人自覺地退讓開。

阮惜時挨著老太太坐下。

宮老太太顫巍巍的握住她的手。

老太太掌心布滿溝壑,幹枯蒼老,帶著令人發冷的涼意,握著讓人不由心顫。

阮惜時眼眶頓時有些酸。

“老太太,您怎麼病成這樣了?”

“誒,年紀大了……”宮老太太歎息,“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。”

阮惜時柔軟溫暖的雙手握住宮老太太的手,然後轉頭問宮夫人:“醫生剛才來了怎麼說?”

“醫生說還是原來的毛病。”宮夫人道,又掏出剛才醫生給的藥方,“這是新開的中藥方,家裏還有一些西藥,但母親不肯吃。”

“中藥治根,但西藥見效快。”阮惜時道,她摸著老太太的脈搏,心裏大概有了數,“老夫人,以您現在的情況,西藥也是要吃的!”

她說著接過藥方。

她雖是中醫,卻也不忌諱西藥,在她眼裏,中西各有長處,放在一塊兒才能被稱為完整的醫學。

老太太已經病得很重了,中藥見效慢,這時候是需要西藥的。

“西醫真有效?”宮老夫人半信半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