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一想,她身邊倒都是美人,隻有她似乎平平無奇,也難怪……
看著宮夫人忽的黯然下來的臉色,馬夫人不解道:“宮夫人,你這是怎麼了?”
宮夫人這才回過神,很快壓下了情緒,搖頭道:“沒什麼,隻是你剛才說到雲城的美人,讓我想到了一個人而已。”
“一個人?”馬夫人順著她的話問,“不知是誰讓宮夫人這般惦念著?”
兩人相熟了一些,馬夫人也帶了幾分開玩笑的口吻。
宮夫人也輕笑道:“不是旁人,便是剛才跟你提過的大帥夫人阮惜時。”
聽到宮夫人又提到阮惜時,馬夫人手微頓了一下,才薄唇輕啟:“她啊。”
她垂下眼瞼,端起紅茶輕輕喝了一口,唇齒生香,卻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滋味。
“看來,您很喜歡那位傅夫人了。”馬夫人放下茶杯,眸光淡淡看向宮夫人道。
“她是我女兒欣愉的好友,算是相熟吧。”宮夫人說。
“難怪她會來督軍府做客。”馬夫人眸中閃過暗色,說道,“不過剛才我看夫人臉色不太好,還以為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呢。”
“馬夫人誤會了。”宮夫人搖頭道,“隻是我之前身子有些不適罷了,不過多虧了惜時,今日來幫我針灸過,已是好了許多了。”
“之前我也聽聞,這位傅夫人醫術卓絕,沒見過之前,我隻當這位傅夫人是一位有經驗的醫者,後來見到了才知如此年輕,倒是很難想象她的本事。”
馬夫人語氣裏含著淡淡嘲諷,但很快又被她後麵的話掩了過去:“也不知她師從何人,竟有如此高超的醫術?”
“這我也不知,不過她的確妙手仁心,我母親近日身子不適,也是她常來看望治療,如今才大有好轉。”宮夫人道。
“家中老夫人病了?”馬夫人恍然,“難怪我之前聽我家老爺說,宮督軍接了總統的令要去黎城,但一直都未曾出發,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。”
“是,不過如今母親已經大好,想必很快就要出發了。”宮夫人說到這個,眉宇間又閃過一抹黯然。
馬夫人卻是沒有注意到。
她心思都放在阮惜時身上。
等丈夫跟宮督軍聊完,他們離開回到車上後,馬夫人還在想宮夫人說的話。
“在想什麼?”看妻子一直不出聲,馬護軍使沉聲問道。
馬夫人薄唇抿了抿唇:“沒什麼,就是在想和宮夫人聊的話。”
她頓了下,眸光流轉:“宮夫人今日幾次談到那位大帥夫人,還對她頗多誇讚,又聽聞宮老夫人的病也是這位大帥夫人治好的,可見督軍府和大帥府平日裏便關係緊密。”
她將自己聽到的事都告訴了丈夫。
她和女兒一起來督軍府做客,可不是就為了吃茶吃點心的,很多事男人之間不好談的,還是要靠女人來打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