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襄城那邊具體什麼情況還不知道,萬一有危險怎麼辦,子彈可沒長眼!”
宮督軍這次卻是不為所動,哪怕搬出阮惜時都不行:“我說不許,就是不許!”
他頓了下,語氣嚴肅:“你要是敢自己偷跑,我就讓你姆媽把你鎖房間去!”
宮欣愉沒想到父親這次竟然這麼堅決,還是當著阮惜時她們的麵,頓時覺得麵子掛不住,氣惱的眼圈都紅了。
還是阮惜時開口道:“欣愉,現在襄城的確內憂外患,不如等過段時間玉霜生下了孩子,我們在一起去可好?”
宮欣愉稍微冷靜下來,也知道自己這番話是任性了,隻是剛才父親毫不給情麵,讓她下不來台,現在聽到阮惜時這話,才勉勉強強答應道:“那好吧。”
宮督軍看了阮惜時一眼,微微點頭。
欣愉一貫刁蠻任性,倒是就聽阮惜時的。
這位大帥夫人,不管對人還是對事,真是都頗有手段。
宮督軍這麼想,不由摸了摸懷裏的護身符,倒是對這護身符多了幾分信任。
告別宮督軍回到車上,傅雲霆瞧了她一眼,問起護身符:“給玉霜也就罷了,怎麼還想到給宮督軍做一份?”
她就這麼有閑工夫,到處給人做護身符?
這麼一想,剛開始跟阮惜時認識的時候,她還給了傅一一張護身符。
他不由又看了駕駛座的傅一一眼。
傅一突然感覺脖子涼颼颼的。
“拜托人辦事,總要送點東西做謝禮啊。”阮惜時語氣自然道,眼底卻有一抹情緒閃過。
窗外的風吹進來已經帶了些許夏日的暑熱,已經快七月了。
那一年七月的時候,傅雲霆就當上了督軍。
她那時候因為隻是魂魄,一直跟著傅雲霆,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,隻知道宮督軍身死,宮欣愉的幾個哥哥又因為身兼重任,一時無法回到雲城,所以最後督軍的職位就落在了傅雲霆手裏。
傅雲霆當上督軍之後,手段更加鐵血冷厲,軍政府裏對他有意見的也越來越多,就連百姓當中也開始傳言他殺人如麻,罔顧人命。
那時候阮惜時聽著,恨不得立刻出現幫他辯解,可是沒有人能聽到她說的話。
同年八月末,傅經略使夥同天師,弄出一個假的她,害死了傅雲霆。
一想到往事,阮惜時心頭就一陣陣抽緊。
溫暖幹燥的大手忽的覆上了她的手:“怎麼了?”
阮惜時被拉回神,轉頭對上傅雲霆關懷的目光,心頭那一抹不安才被漸漸驅散:“沒什麼,就是還有些擔心。”
“擔心玉霜?”傅雲霆低沉道,“蕭司令會護她周全的。”
阮惜時輕輕嗯了一聲。
她餘光瞥見了車子開往的方向:“我們這是要去哪兒?”
“我之前不是跟你說,下午有些事要辦。”傅雲霆道,“前段時間黎城那邊的人傳回來一些關於青幫的消息,我打算去找一趟葉雲州。”
他看著阮惜時:“你要去嗎?”
阮惜時想到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,便點頭道:“我也去吧,正好去看看綰綰。”
她說著,還讓傅一順道開車去了惠民醫館買了幾帖藥。
俞醫生的丈夫在外坐堂,俞醫生在裏麵抓藥,阮惜時去的時候隻看見徐蕊有空閑,在邊上忙著一筆一劃的寫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