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軍政府裏幹了二三十年了,在裏頭待的時間比傅雲霆年紀都大,可結果呢,人家現在都已經拿到上將軍銜了!
而他,雖是混到了軍事廳廳長的位置,卻還沒拿到上將軍銜。
所以雖然他和傅雲霆算是平級,但總被傅雲霆壓一頭。
他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他說著又看了傅明修一眼:“不過這回多虧你了,還是你提醒我去找找那些知名的神醫,我才能找到這位任醫生!”
傅明修淡淡一笑:“這是您自己的運氣,我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。”
“可你這隨口一提,是幫我大忙了!”李廳長說著,卻又頓了下,臉上浮現出幾分猶豫,“隻是我雖然找人試探過了,但還沒找到以前認識這任醫生的人,不能肯定他就是任聞柳。萬一……”
“既是找人試過了,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。”傅明修嗓音溫和,給人一種安撫的力量,“何況就算他不是真的任聞柳,他醫術高超毋庸置疑,隻要能救人,不管他是誰都好。”
“你說的也有道理。”李廳長心裏的擔憂打消了幾分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們軍事廳有你可真是福氣啊!趁著現在天還早,走,今天我們再去國安飯店搓一頓!”
“我——”
“好了好了,走吧!”
李廳長連拖帶拽的把人給拉走了。
會議室內。
總統看向傅雲霆:“對黎城那邊的情況,你怎麼看?”
麵對總統,傅雲霆一改剛才玩世不恭的態度,開口道:“先去查於學忠和吳康成。”
總統額首。
這跟他想的一樣。
這於學忠重新舉辦國會,是為了讓自己的權力合法化,但在會上他直接提議向樓蘭等其他國家宣戰,被不少國會議員否決了。
“我因為不方便去黎城,所以讓宮督軍代替我去的。”總統說道,“我想就是因為這項提議,讓吳康成找到了借口。”
“我聽說,吳康成煽動了數十個省的軍閥通電獨立。”傅雲霆說。
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。
“現在於學忠處於劣勢。”傅雲霆說,“數十個省的軍閥聯合起來,不容小覷。”
“我們的目的不是誰輸誰贏,是為了平息內亂。”總統沉聲,“繼續這樣下去,受苦的也就隻有百姓。”
“但吳康成的目的可不是隻有占領黎城這麼簡單。”傅雲霆說,“如果黎城真被占領了,讓吳康成當上國務總裏,下一個就是你總統的位置。”
他麵對總統,說話也沒有顧忌。
總統知道他性格,所以才特意將其他人都支開,隻留下他。
雖然話很犀利,但卻是事實。
現在他這個總統的位置也在逐步受到威脅。
“還是先調查清楚再說吧。”總統道,“你去聯係宮督軍,如果於學忠那邊沒什麼問題,就讓他先帶兵壓製住吳康成。要是兵力不夠,就再派一些人過去。”
傅雲霆答應下來:“我知道了,真不成我會自己去一趟。”
他弄到很晚才回去。
阮惜時還沒睡。
她靠在床邊,開著一盞小燈看書。
柔和的光落在她臉上,灑下淡淡的光暈,在夜晚靜謐的房間中,像是一副唯美的畫卷。
傅雲霆看見這一幕,身上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。
他走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