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我聞到了那股藥的味道,應該就是這個藥。”阮惜時將藥包重新包好,“這藥渣我給你扔外頭吧,聽說這藥方是任醫生祖傳的,若是給人看見你拆開了,肯定會以為你想偷師學藝。”
“我可沒有!”護士委屈。
“我知道,所以我等會給你帶出去丟了,保證沒人看見!”阮惜時將藥包收起說。
護士連連點頭,一臉感激:“那就麻煩你了!”
“不麻煩的。”阮惜時說道,“反正我也隻是臨時來幫忙的,很快就要走了,能做一些事也好。”
護士聞言露出遺憾的神色。
她來到這裏以後,那些老護士都排擠她,難得遇到一個對她好的,卻又見不到了。
阮惜時看著小護士垂頭喪氣的樣子,唇角動了動,開口道:“其實我剛才看你對藥材還是挺熟悉的,你在學校成績應該也不錯吧,隻是沒有實戰的經驗而已。其實沒有經驗才要多學習,否則永遠都學不會,倒是那些有經驗的護士,她們已經不需要更多的學習機會了,更適合在這裏熬藥。”
阮惜時淡淡道:“你說是不是?”
護士愣了下。
阮惜時卻已經拿著藥包轉身離開了。
她也隻能提點這小護士兩句,這還是要小護士自己能不能想明白了。
阮惜時離開廚房,走到一處角落,確定四周沒人,才又看向手裏的藥包。
她拿起剛才她聞過的那塊藥渣。
那護士說,這藥渣是苧麻根。
的確從顏色和藥渣來看,是有些像苧麻根。
裏麵也混有可以止血的苧麻根。
但這塊藥渣看上去像苧麻根,其實卻是川烏!
阮惜時眸底充斥著冷意。
生川烏雖有止疼的功效,卻具有強烈的毒性,就是拿來配藥,製川烏的分量也必須很少,可這藥渣裏卻有許多碎開的川烏!
這藥根本就不是什麼治療宮督軍的神藥,而是要他性命的毒藥!
阮惜時拿著藥包的手驀的握緊。
看來這“任聞柳”,是真的想治宮督軍於死地!
他究竟是受人指使,還是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怨?
阮惜時心中思量。
她收起藥包放進隨身攜帶的小包裏,這才出了後院。
馮興在外麵等的都著急了,終於見到阮惜時出來,趕緊上前道:“傅夫人,您好了的話我們走吧?”
“我還是在這裏等雲霆吧。”阮惜時卻說。
馮興臉色頓時不太好看了:“這裏味道大,還是我先送您去住處吧。”
她一個大帥夫人在這裏晃悠,萬一磕到碰到了,或者這身漂亮的衣服沾了血,被嚇到了,他豈不是會被傅雲霆怪罪!
馮興可不想找麻煩。
阮惜時雲淡風輕的看了他一眼。
她並未說什麼,可不知為何馮興卻被這一眼看的身上一冷。
“這裏味道的確很重,那我就去外麵吧。”阮惜時道。
馮興愣了下,才反應過來,頓時心裏唾罵自己簡直莫名其妙。
他跟著於學忠這麼多年了,什麼厲害人物沒見過,死在他手下的人都不計其數,他怎麼會怕一個女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