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軍醫一臉認真的說。

阮惜時微訝。

她沒想到魏軍醫當年也在黎城,不但知道她,還對她有如此高的評價。

隻不過宮督軍現在好得很,不需要她來治。

當然這事不能告訴魏軍醫,阮惜時鎮定道:“我會盡力為之。”

魏軍醫點點頭,又歎了口氣。

“隻可惜這些人有眼無珠,隻認為那任聞柳有本事,卻沒看見他們跟前有一個更厲害的神醫。”

魏軍醫深深看著阮惜時:“這千裏馬,也需要伯樂啊。”

阮惜時淺淺笑,臉頰露出兩個小梨渦:“您不就是我的伯樂嗎?”

魏軍醫愣了下,旋即哈哈大笑:“那魏某真是榮幸,能做傅夫人的伯樂。”

阮惜時也抿唇輕笑。

“好了,不耽誤你時間了。”魏軍醫笑道,指著眼前這道門說,“這裏頭堆放的都是藥材,你需要什麼就自己去取。”

“好。”阮惜時道,“麻煩您了。”

“不麻煩,我就在前頭,有事你再叫我。”魏軍醫說道。

阮惜時點點頭,推開門走進去。

外麵忙忙碌碌的護士走過。

魏軍醫轉身離開。

……

傅雲霆送完阮惜時後,就去找於學忠。

昨天他跟於學忠商量了以包夾的方式來對付吳康成,此刻應該都已經安排妥當了。

傅雲霆打算去問問目前情況。

剛到辦公室門口,他見到兩個士兵站在外麵。

他隱約聽到裏麵傳來說話聲。

“傅——”

士兵剛要出聲,卻被傅雲霆抬手打斷。

他聽到裏麵於學忠的聲音:“司徒幫主願意幫助我們,於某感激不盡。”

司徒鶴?

傅雲霆眸光幽深。

“於總客氣了,我洪門一向支持軍政府的任何行動,此番聽聞黎城戰亂,自然要過來相助。”司徒鶴道,“若是還有什麼缺少的,於總盡管可以告訴我,我這邊再讓人運送過來。”

“暫時已經夠了。”於學忠道,“等我回頭發電函,一定會跟總統報告嘉獎。”

“於總客氣了,相信這場仗於總一定能贏。”司徒鶴說道,“等結束了,我一定請於總喝酒,好好慶祝一番。”

“請客也該是我請才是!”

於學忠立刻道。

正說著,就聽到外麵守門的士兵出聲:“傅大帥,需要我進去通報一聲嗎?”

司徒鶴停住了話頭。

屋內沒有再出聲。

過了幾秒,司徒鶴打開門走出來。

他看見站在門口的傅雲霆,薄唇微微揚起:“真巧啊傅大帥,這兩日,我們都已經見過兩麵了。”

“你來見他,想做什麼?”傅雲霆看他。

司徒鶴笑了一聲,笑意卻不達眼底:“我做什麼,昨日傅夫人沒有告訴你嗎?”

麵對司徒鶴有意的挑釁,傅雲霆卻是神色淡淡,聽不出起伏:“這事我並不知曉,倒是司徒幫主有隱疾的事情,夫人確有和我說起。”

聽到隱疾兩個字,那兩個看門的士兵餘光不由瞄了司徒鶴一眼。

司徒鶴一張雌雄莫辨的臉沉下來。

他勾唇冷笑,眉間陰鷲,那雙黑沉的眸子看的人脊背一寒:“隱疾?傅大帥莫要張口汙蔑,我不過是脈象虛弱而已,哪裏稱得上是隱疾?”

“我夫人說司徒幫主這病已數年有餘,卻一直都沒有治好,想必司徒幫主也並不知曉自己身體情況,豈不就是隱疾?”

傅雲霆神態自若:“幸好我夫人醫術高超,發現了司徒幫主的病症,若是司徒幫主有需要,我可以讓夫人給你開幾服藥,調養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