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惜時驚訝。
她知道傅雲霆的煞氣厲害,但沒想到竟然能抵消神力?
“這麼說來,如果我下次再變成那樣,雲霆靠著他的煞氣能幫我壓製?”阮惜時說。
“以他現在的煞氣,也隻能抵消部分神力而已。要是以你今天突然迸發出的那股強大的神力,就是兩個傅雲霆都不夠抵擋的。”崽崽卻道,“而且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也不能常用。”
果然還是她想的太簡單了。
阮惜時蹙眉:“那他受傷是不是也跟神力有關?”
“當然了,你差點殺了他你自己不知道啊!”崽崽說完又想起來阮惜時剛才沒自己的意識,瞬間改了口,“反正還好有本大爺奮不顧身,英勇上前給了你一口,才救了你們倆的命!所以你要好好的感謝本大爺,知道了嗎?”
它這麼一提,阮惜時才感覺到脖子有點痛。
她抬手摸了摸脖子,摸到了一個小牙印。
“這是你咬的?”
“本,本大爺也是事急從權!”崽崽麵不改色的說,“本大爺當時被你身體裏那股靈力衝的都沒力氣了,隻能靠著咬你一口,用血契之力幫你暫時壓住你身體裏的神力,才讓你恢複了清醒,否則你恐怕最後會被耗盡靈力衰竭而亡!”
它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,不由喘了幾口氣。
“你沒事吧?”阮惜時擔心的問。
“本大爺能有什麼事!”崽崽停頓了幾秒,才傲嬌的說,但還是能聽出語氣裏的虛弱,“就是耗損了一點點靈力,休息一會就好了!”
阮惜時抿了抿唇。
她知道使用血契之力,肯定不會隻是耗損一點點靈力這麼簡單。
除了很久之前,崽崽耗盡靈力幫她壓製過陰血咒之外,再也沒有這樣虛弱過。
它一定受了傷。
隻是崽崽不願意說而已。
好在兩人血契相連,崽崽雖受了傷,卻應當沒有性命之憂,否則她能感覺到。
“那雲霆的傷?”
“你就放一百個心吧,那小子也沒什麼大礙,休息一段時間就行了!”崽崽沒好氣道,“你有心思擔心別人,還是多想想你自己身體裏那股奇怪的神力是怎麼回事吧!”
提到那股神力,阮惜時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:“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我一點都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,就是感覺自己好像被困在了什麼地方,無法控製住自己,也無法離開。”
“應當就是那股神力控製住了你。”崽崽摸著小下巴道,“真是奇怪,你一個凡人,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神力?”
“會不會是驚夜槍上的那股神力?”阮惜時說,“你之前不就說過,驚夜槍上還殘留著一股神力嗎?”
“驚夜槍上是有股神力不錯,但那股神力才多少啊,哪能有這樣的威力,一舉就殺了所有屍傀,何況那股神力早就被你煉化了——”
崽崽話說了一半,忽然住了嘴。
它小臉上露出驚疑的神色。
“怎麼了?”見他突然不說話了,阮惜時納悶的問道。
崽崽沒有吭聲。
它的小臉皺在一起,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