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次交鋒,她卻到現在還不知那男人容貌底細,她實在不喜歡這種敵在暗,我在明,被其他人掌控的感覺。
“不過他的目標既然是我的血,那說明他應該是知道一些唐家的事情的。”阮惜時思忖著說。
或許她還是該從這個方向著手。
“等回雲城再說吧。”傅雲霆道,“吳康成已經死了,這場仗也算是徹底結束了,我已讓人和於學忠說過,等過兩日我們便啟程回去了。”
阮惜時點點頭,又問:“那宮叔叔呢?和我們一起回去嗎?”
“安全起見,還是和我們一起。”傅雲霆說。
阮惜時稍稍放下心。
如果真再遇到什麼事,起碼在他們眼皮子底下。
隻要能順利回到雲城,那她就徹底改變了宮督軍上一世的命運,傅雲霆的命運也會跟之改變了。
這一晚,阮惜時總算安眠。
第二天一早,兩人上街去吃完早飯,就回去找宮督軍,打算跟他商量一下回雲城的事,結果敲了好一會的門,都沒人來開。
還是服務生上樓,聽到他們一直敲門說道:“您別敲了,這人昨天半夜就走了。”
“走了?”
阮惜時吃了一驚,看向傅雲霆。
傅雲霆眉頭皺了起來:“怎麼突然走了?”
“不知道,我昨天晚上起夜值班的時候,就正好看見他急匆匆的去了前台結賬,然後就離開了。”服務生道,“您和他認識?”
這裏的服務生知道傅大帥和傅夫人住在這裏,卻不知道另一間房住的是宮督軍。
宮督軍住這兒,是隨便捏造了一個名字。
如此謹慎的宮督軍,怎麼會突然間不告而別,是有什麼急事甚至等不及早上,大半夜的就要離開?
阮惜時心中的不安擴大,問道:“我們可以進去他房間看看嗎?”
“您要是想看,得去前台要鑰匙。”服務生說。
“我去。”傅雲霆說著就下樓去了。
“你去忙吧。”阮惜時對服務生說。
看著服務生離開,阮惜時又轉頭看向緊閉的房門,手指不由捏緊。
傅雲霆很快就回來了,手裏已經多了一把鑰匙。
他打開了房門,就見到裏麵一片整潔,之前放在床頭的包已經不見了。
阮惜時走到衣櫃前拉開,看見裏麵的衣服也沒了。
“果然是走了。”阮惜時轉頭對傅雲霆道。
她眼裏閃過一抹困惑:“有什麼急事,能讓宮叔叔都不和我們說一聲,半夜就離開了?”
傅雲霆眸色幽沉。
阮惜時正待要在屋子裏轉一圈,看看宮督軍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,剛走到床邊,卻感覺褲腳被什麼輕輕拽了一下。
她低下頭,竟然見到她的小紙人在腳邊蹦蹦跳跳。
“小紙人?”
阮惜時彎下腰,朝著它伸出手,小紙人便蹦到了她掌心裏,扭了扭小屁股。
“惜時,雲霆,家中來信,說母親出事,我先走一步,我們雲城見。”小紙人發出了宮督軍的聲音,即便是紙人開口,都能聽出語氣急促。
看來是宮督軍知道留字條不安全,所以就讓小紙人傳口信給他們。
所以是宮老夫人出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