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!”

劉二麻子吃痛。

在場眾人看見,頭皮頓時跟著一麻。

“現在呢?”傅雲霆嗓音冰冷,眼底帶著狠戾,“想起來什麼了嗎?”

“我,我真不知道!”

劉二麻子臉都扭曲了:“就算你是大帥,也不能屈打成招吧!”

他說著艱難的扭頭,看向總統:“總統大人,你可我要為我們百姓做主啊,傅大帥如此欺辱,您身為總統,就不管管嗎!”

總統嘴唇動了動,卻沒有發聲,隻是看向傅雲霆。

傅雲霆冷笑一聲:“你讓他管你?管你這個保皇派嗎?”

劉二麻子瞬間臉色變了:“什,什麼保皇派,你在胡說八道什麼!”

“劉慎。”傅雲霆盯著他的眼,看著劉二麻子忽而僵硬的臉,“祖上是皇商,你的姨母曾嫁給皇帝做妃子,深受皇帝喜愛,因而劉家也跟著水漲船高,雖然後來你姨母去世,但也沒有影響劉家早已穩固的地位。可沒想到,末朝頃刻間覆滅,你們劉家一下子失去了生意來源,日漸衰敗。你之所以支持複辟,也是因為舍不下曾經的榮華富貴,想要重建劉家昔日榮耀。”

“劉慎,我說的可正確?”

劉二麻子,不,劉慎的臉色幾番變化,好一會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:“你怎麼知道這些的?”

“雖說你特意謀劃了這一切,還花時間給自己捏造了一個假身份,但你作為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人,一些行為做派卻是刻在骨子裏,掩蓋不掉的。你說話做事的方式,自己可能注意不到,但混在那群市井流民之中,很難不讓人察覺到異樣。所以隻要花時間去問,自然就能查到。”傅雲霆淡淡說。

劉慎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辯駁的話來。

他沒想到,自己特意捏造了一個假身份,連衣服裝扮都精心準備過,卻輸給了自己骨子裏從小養大的習性。

見事情敗露了,劉慎也不再隱瞞,臉色也變得陰狠起來:“沒錯,我就是保皇黨,我就是想要複辟帝製!”

他驀然轉頭看向總統:“要不是你們,劉家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?我祖父生病,都無錢醫治,不得不鬱鬱而終!如果,如果能複辟帝製,劉家就能回到從前,我們就仍然是皇商,仍然可以享盡榮華富貴!”

他臉上浮現出扭曲的笑容:“所以我在知道李廳長和傅大帥的那個賭約之後,我就找到了李廳長,告訴他我知道有一個父母雙亡孤家寡人的醫生,雖然醫術一般,但哄騙哄騙還是成的。”

他轉頭看向李廳長:“隻要把這個假神醫送去,不出什麼大岔子,那他跟傅大帥的賭約便是贏了,而且還能立個大功,在軍政府裏揚眉吐氣,說不定還能升上上將。李廳長便同意了我這個提議,對外宣稱招攬神醫,我又慫恿孫穀良去報名,而後便順理成章的讓孫穀良假冒任聞柳,去了黎城。”

“而我的目的,就是為了將這個假神醫送去黎城,跟吳康成裏應外合,到時候黎城失陷,複辟帝製,指日可待!”

“你放屁!”

李廳長暴跳如雷:“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這些話了?我壓根就不知道他是假的,更不可能答應這個什麼狗屁提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