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李夫人答應了,阮惜時便和她定下時間。
等李夫人離開,阮惜時給龍河打了個電話。
龍河接到阮惜時的電話,有些意外,還以為她有什麼情況,沒想到阮惜時隻是和他說,想要兩張花流雪戲台的門票。
“你什麼時候喜歡上聽戲了?”龍河疑問。
“就是最近突然喜歡上的。”阮惜時隨口找了個解釋,“舅舅,我知道你認識的朋友多,你能弄到嗎?”
“我去想辦法。”龍河爽快的說,“我正好認識一個朋友在戲班,他那兒應該有!”
“那就麻煩你了舅舅。”阮惜時道。
“你跟我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。”龍河道,“真要說起來,若不是你把興隆錢莊交給我,我也不能認識那麼多人。”
阮惜時笑了笑:“最近錢莊生意怎麼樣?”
“生意還不錯,還要多虧了你。”龍河說。
“是舅舅厲害,跟我可沒關係。”阮惜時道。
“怎麼會沒關係呢,他們聽說這錢莊的東家是傅督軍的夫人,一個個比誰都積極。還有幾個天天在錢莊裏蹲著,就想找機會見見你。”龍河道。
“那我找個機會,去錢莊裏轉一轉,說不定還能招攬到更多客戶呢。”阮惜時開玩笑。
“你可別來,這些人啊,就是想找你辦事,你一來,他們肯定會纏著你。”龍河卻道,“你現在身份可不一般,在外不僅代表著你自己,也代表著傅督軍,事事要小心謹慎為上。”
龍河字字句句都是為她好。
阮惜時心裏浮出暖意:“我知道的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龍河說。
他那頭頓了下,似還想說什麼,但又沒有說,隻是發出了短促的氣音。
還是阮惜時先開口道:“舅舅是想說什麼嗎?”
龍河這才嗯了一聲:“其實我有一個想法,但不知道該不該說。”
“舅舅但說無妨。”阮惜時道。
龍河沉吟了一會,似在組織語言,片刻道:“我聽說現在幾個地方戰爭都很嚴重,各地糧食緊缺,是有這個事嗎?”
“是的。”阮惜時道,她眸中閃過一道微光,“舅舅是有什麼法子嗎?”
龍河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,既然說了,肯定是有什麼想法。
“也不算什麼法子,不知道可不可行。”龍河說,“最近在我這裏取錢的,有很多糧商。”
“糧商?”阮惜時一怔,但她聰慧,很快就反應過來,“他們是取錢去購買糧食的?”
他們有自己的糧食渠道,有些是自個兒耕種的,但大多數還是找那些農民以便宜的價格批量進貨來,再高價賣出去。
但這些都是糙米。
若是想要更好的白米,那就需要經過碾米廠了,但那樣價格就會更昂貴,深受戰爭之苦的百姓是買不起的,多隻供應給一些富商。
但不論那種米,這些糧商大量購入都需要不少錢。
再結合現在的情況,阮惜時就明白了:“他們是瞧著糧食現在緊俏,所以才去多進一些貨,有些家庭怕回頭戰火打到雲城來,就會先屯糧,還有一些是從黎城或是襄城來買糧食的,他們都缺糧,即便賣出比平時高的價格,也會有人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