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場一片慌亂!
一群人唰的站起身。
在台邊上等待的其他幾個戲子見狀趕緊上台:“流雪!花流雪!”
他們慌裏慌張的喊著花流雪,然而花流雪雙目緊閉,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“這,這是怎麼了?”李夫人也是嚇了一跳,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阮惜時,卻見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。
“麻煩讓一下。”軟糯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。
幾個人轉頭,就見他們身後站著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女孩。
不過她盤著發髻,應當是結婚了的。
她穿著一身旗袍,容貌秀美,小臉上滿是沉靜:“讓我幫他看看。”
幾人皺起眉頭,其中一個道:“這位夫人,請您先下台等待吧,我們會請醫生的。”
他們不知道阮惜時是從哪冒出來的,但能來帶台上的,肯定不是上麵那些被攔住的普通百姓,一定是坐在一樓的。
坐在一樓的都是非富即貴,才能拿到一張梨園的坐票,他們也不敢得罪阮惜時,所以說話還算客氣。
隻是花流雪現在情況不明,他們也不敢讓阮惜時碰他。
阮惜時蹙眉。
正好班主急匆匆過來:“怎麼了,發生什麼事了?”
他正在後台,就聽人來報告說花流雪出事了,就趕緊跑過來了。
其他人見到班主,都看向他,就給了阮惜時可趁之機。
阮惜時見縫插針的上前,蹲下了身子,手就探上了花流雪的脈搏。
“誒,你!”
離花流雪最近的是一個十六七的小姑娘,見她竟然就這麼過來了,還拉起了花流雪的手,頓時臉色就變了,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:“你幹什麼!”
阮惜時眉眼冷然看向她。
她在鄉下的時候,雖然學會了很多,終歸還是個小姑娘,但現在跟著傅雲霆久了,身上也染上了些許傅雲霆冷厲的氣質,加上接連辦了不少場宴會,周旋在那些高官的夫人之中,自身的氣場早已不容小覷。
所以她這一眼,就讓這小姑娘頓時心生膽怯,不由放開了手。
阮惜時見她放手了,便又收回了視線,從懷裏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掏出銀針,落在了花流雪的頭頂上。
小姑娘見狀睜大眼,都快急哭了,又不敢再去碰花流雪,隻能轉頭求助班主:“班主,你快過來啊!”
小姑娘帶著哭腔,把班主嚇了一跳。
他三步並兩步的走上台,其他人自覺讓開了位置,就見阮惜時正半跪在地上,幫花流雪施針。
班主愣了下。
小姑娘見班主不出聲,更是著急:“班主,你看這人——”
“噓!”班主打斷了她的話,低聲道,“別出聲。”
小姑娘茫然的睜著眼睛。
但班主都說不要出聲了,她隻能壓下心中的擔憂。
阮惜時對此充耳不聞。
她迅速施針,在督脈等處落下,就看花流雪身子動了動,然後緩緩睜開了眼。
“醒了,醒了!”小姑娘喜悅道。
班主也是鬆了口氣。
他趕緊問道:“流雪,你現在感覺怎麼樣?”
花流雪長長的睫毛顫抖著,好一會才虛弱出聲:“我沒事……”
他掙紮著要起來:“我還沒唱完……”
“你都這樣了,還怎麼唱!”那小姑娘扶住他的手臂,急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