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雲霆雙手將阮惜時摟住。
他一雙幽深的眸子帶著笑,落入阮惜時眼中。
“都好看。”
標準的求生欲回答。
他說著又盯著阮惜時的小臉:“怎麼突然這麼在意外貌了?”他雙眸微眯,“莫不是今天跑去梨園,見到什麼心動的戲子了?”
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阮惜時唰的一下坐起來。
但旋即她又反應過來,她身邊一直有人,這些人都是傅雲霆的手下,傅雲霆知道她去哪兒了當然也不奇怪。
“生氣了?”傅雲霆也坐起身來,“是他們報告給我的,我可不是故意去探聽的。”
阮惜時搖搖頭:“沒有,我知道現在這個時候,你派人跟著我也是為了保護我,我不會為了這種事生氣的。”
她說著彎了彎唇:“何況你沒有來找我,不就是信任我嗎?”
“你倒是會說話。”
傅雲霆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尖,又故意道:“那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吃醋?還特意選了今日去看,是為了看花流雪吧?”
“是啊。”阮惜時坦然承認。
見傅雲霆倏的沉了臉,阮惜時憋了幾秒沒憋住,撲哧笑出聲。
她一笑,傅雲霆是發怒也不是,不發怒也不是,當下又氣又好笑,伸手就去撓她:“你還敢笑?”
“哈哈哈,我錯了,我錯了!”
阮惜時被他撓的倒在床上,一邊捂著一邊笑,眼淚都笑出來了。
好一會,她才喘著氣抓住了傅雲霆的手,求饒道:“我剛才是胡說的,其實我是知道李夫人喜歡花流雪,才會選那日的。”
“當真?”傅雲霆眉頭一挑。
“當真當真!”阮惜時連連點頭。
傅雲霆這才放過她。
阮惜時也懶得起身了,索性就靠在了他腿上,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:“其實昨日李夫人來過家裏,我瞧見她身上有團黑氣,我就懷疑有人在她身上動用了玄術。”
她說著微微揚起下巴:“你還記得在黎城見到的那些屍傀嗎,還有那個戴著鬥篷的男人。”
她一動,如瀑布般的青絲便跟著一動,有幾縷飄到了她嘴角。
傅雲霆伸手撚過那幾縷青絲,捏在手指上繞著把玩:“嗯。”
“我就在想,這兩件有沒有什麼關聯,會不會李夫人身上那團黑氣,也跟屍傀,或者那個鬥篷男有關係。所以我就邀請李夫人去看戲,想趁著她放鬆的時候,看看能不能從她口中問出點什麼來。”阮惜時又道。
“那你問出來了嗎?”傅雲霆問。
“按照她說的,最近除了陪李廳長同軍事廳的人吃過幾次飯之外,沒有見過其他什麼人。”阮惜時側了個身,頭發就從傅雲霆的指縫間滑走,“我覺得你可以去查一下軍事廳裏的那些人。”
“你膽子倒是愈發的大了,敢讓我查軍事廳裏的人了。”傅雲霆嘴上這麼說,但語氣卻不是那麼回事。
他的女人膽子大又怎麼了,也是他寵出來的。
哪怕阮惜時把天都捅破了,他第一個想的也是她別摔下來,至於窟窿他去補就好了。
阮惜時也聽出他是開玩笑的語氣,抿唇輕笑道:“我現在可是大家心目中的神醫,若真論起來,在軍政府那些人和總統的心裏,我的地位還不一定比你低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