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用了邪術,控製了母親?”宮夫人睜大了眼睛,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也在一邊瑟瑟發抖的道士,“可我不是已經請了人來驅邪了?”
道士臉上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這,這邪術太詭異了,我在這行幹了十來年,從未見過——”
他說話磕磕巴巴的,傻子都能看出他在說謊。
宮夫人的臉沉下來。
道士也知道編不下去了,悻悻的閉上了嘴,轉身就想溜,卻被傅雲霆的人攔住。
“這我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!”道士哭喪著臉,又想起來,轉頭指著阮惜時就道,“這,這位夫人不是懂嗎,你們問這位夫人就好了啊!小的就是混口飯吃的,家裏上有老下有小,各位大人有大量,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!”
“有什麼話,等回頭去我們督軍那裏說吧!”
傅雲霆的手下冷聲道,將那道士一把推到了旁邊看住。
道士啜了啜嘴唇,好像還想辯解,但是沒敢再開口。
“唔——”
宮督軍忽的開口。
他轉過身,目光如炬的看向阮惜時,似想說什麼,但沒想到一開口,卻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沉,滿是風雨欲來的壓抑。
宮夫人趕緊走向他問道:“怎麼了?”
宮督軍又動了動嘴巴,卻還是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。
他眉頭皺起,指了指嗓子。
宮夫人不敢相信:“你的嗓子?”
宮督軍眸色冷冽。
他點了點頭。
宮夫人驀的咬緊了嘴唇。
阮惜時看向宮督軍。
他發不出聲音了?
她的胸口起伏著,好一會才冷靜下來。
她看著宮督軍的眼神,又轉頭對阮惜時道:“傅夫人,你剛才說是有人用邪術控製住了母親,那你可看出是誰做的?”
宮督軍眸色微緩。
看來她是猜對了宮督軍想說的話。
是誰做的……
阮惜時轉開視線,淡掃了李夫人一眼,見李夫人臉上除了驚魂未消之外,並沒有異樣的神色,剛才頭頂上浮出的那團黑氣也已經消失了。
她又看向其他人。
其他人也都差不多,並沒有看出哪個有異樣。
阮惜時沉吟了幾秒,才道:“一時看不出來,還需要查一下。”
她說著看向傅雲霆。
傅雲霆點頭:“好,從現在開始,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許離開。”
他說得輕描淡寫。
然而此話一出,眾人臉色變了。
“憑什麼!這事跟我們又沒關係,憑什麼不讓我們走?”
“就是,這又是詐屍又是邪術的,把我們留在這裏,是想要我們的命嗎?”
“不行,我孩子還在家裏頭呢,放我出去!”
說話間,已經有人轉身要走,卻被士兵攔住。
幾個軍政府的官員麵色也變了,霍然轉頭看向傅雲霆道:“傅雲霆,我們敬你是督軍,但你也不能隻手遮天吧!”
“你趕緊放我們出去,否則別怪我們回頭去告訴總統!”
“這事跟你又沒關係,你沒資格將我們留在這裏!要他們讓開!”
他們紛紛怒道。
有人轉頭看向宮督軍:“宮督軍,我們好心來吊唁,你卻縱容這些人私自扣押我們,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