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夫人這才微鬆了口氣,點點頭,又轉頭看向宮督軍,心再次提起來:“那老爺呢,老爺為什麼突然說不出話來了,不會也是——”

“我看一看。”

阮惜時說著走上前,旁邊的傭人拿了把椅子給宮督軍坐下。

阮惜時讓宮督軍張開嘴,手指又在他喉嚨的地方按了幾下,然後才道:“是用力擠壓造成的損傷,傷到了聲帶,隻要休養幾天就會好的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宮夫人鬆了口氣。

宮督軍卻仍是眉頭緊鎖。

他現在並不在意自己的嗓子,他更在意是誰用邪術襙控母親的軀體。

“宮叔叔,這裏人多眼雜,我們找個屋子說吧。”阮惜時道。

宮督軍點點頭。

宮夫人上前扶著他:“去偏廳吧。”

“好。”阮惜時道,又轉頭看了眼邊上的周欽,“我等一下就過去。”

宮夫人嗯了一聲,扶著宮督軍先去了。

阮惜時走到周欽麵前,看向他浸著血的手臂:“我幫你看看。”

“我沒事。”周欽道,“就不勞煩夫人了。”

“什麼沒事啊,你都流血了!”宮欣愉語氣有些急促,“你就讓惜時給你看看吧!”

阮惜時疑惑的看了宮欣愉一眼。

周欽受傷,宮欣愉怎麼感覺比周欽還要著急?

周欽看見阮惜時探究的眼神,眸中閃過一抹局促和驚慌,一下子將胳膊從宮欣愉手中抽出,平素板正的人,臉上竟浮出一抹可疑的紅暈,結巴道:“好,好吧,那就麻煩夫人了……”

阮惜時眸中閃過微光。

她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。

不過傅雲霆還在身邊,這是女孩子的隱秘,她什麼都沒有說,隻是幫周欽看傷。

周欽是被邪術打中的,傷口上還泛著黑氣。

阮惜時畫了一道清除術,手掌拂過傷口,便看黑氣消散了。

沒了黑氣,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傷口,甚至不需要特別處理。

不過看宮欣愉這麼著急的樣子,阮惜時還是從小包裏掏出一個藥瓶,撒了點促進傷口愈合的藥粉在上麵,才道:“隻是皮肉傷,過一個星期便會好的。”

“還要一個星期啊……”宮欣愉垂頭,看上去很懊悔,“都是我莽撞!”

“不是你的錯。”周欽沉聲道,“她是你的祖母,你擔心她是正常的。”

“可如果不是我,你不會受傷!”宮欣愉咬唇。

“夫人已經說了,不嚴重,一點小傷而已。”周欽道,“宮小姐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“我!”

宮欣愉抬眸,一雙眸子像是蘊著水光,瞪著周欽,又羞又惱的盯著周欽。

周欽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,似乎不知道自己怎麼又惹怒了這位大小姐。

阮惜時瞧他們這樣,眸光閃了閃,將小藥瓶收起來,轉頭對傅雲霆道:“我們先去找宮叔叔吧。”

傅雲霆看了周欽一眼,唇角微勾了一下,嗯了一聲。

他抬腳就要走,周欽看了眼身旁的宮欣愉,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跟去。

傅雲霆開口:“你不用跟著了,去休息養傷吧。”

周欽也不知為什麼,聽到這話心頭不由一鬆:“是!”

傅雲霆跟阮惜時走了。

其他傭人也都散開了。

一時間就剩下宮欣愉和周欽兩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