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確傷的重,可謂是全身上下沒幾塊好皮了,被西醫縫合過後傷口就像是一條條黑蟲,看起來更是觸目驚心!
阮惜時伸手輕掀了一下他的衣襟,發現胸口處也有一道傷。
這傷更像是燒傷,阮惜時用眼睛目測,和她之前傷鬥篷男的位置差不多。
看樣子他的確可能就是鬥篷男了。
因為知道自己身上的傷躲不掉,所以狗急跳牆想要逃走,沒有想到卻被阮惜時給破了術法,遭到反噬。
如果不是之前跟她打過一場,受了傷,又強行催動靈力,或許還不會如此。
阮惜時看著他滿是血汙的臉,一時恍惚。
她一直以來的對手,就這樣被打敗了?
她有種不真切的感覺。
一隻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,令阮惜時心頭猛然跳了一下。
她抬起頭,看見是傅雲霆,緊繃的肩膀才緩和下來。
“你待在這裏也沒什麼用,回屋去休息吧。”傅雲霆看著她道,“你臉色不太好看。”
“我沒事。”阮惜時輕聲說。
“這邊如果有情況,我會告訴你。”傅雲霆堅持。
阮惜時又看了眼剛正在包紮的醫生,感覺這裏的確好像也沒有需要她插手的地方,而且剛才耗損了不少靈力,現在人確實有些疲倦。
她點點頭:“好吧,那我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“傅一,送惜時回屋。”傅雲霆又對傅一道。
傅一自覺就走過去開門了。
阮惜時跟著傅一出了房間,又回頭看了眼,見傅雲霆靠著牆壁,麵容冷沉。
她心髒也是沉沉往下墜。
如果“鬥篷男”就這麼死了,那很多謎團就解不開了。
為什麼他執著的要她的血,為什麼他也知道那個黑盒子,還有他神秘的玄術是從哪裏學來的。
阮惜時還有一大堆的疑惑埋藏在心底。
現在隻希望他能活下去。
阮惜時邁著沉重的腳步,跟著傅一出了房間。
“夫人,您今晚是還和宮小姐一起嗎,還是去二爺的房間?”傅一問。
阮惜時沉吟了幾秒:“還是去欣愉那裏吧。”
剛才發生了這麼大的事,也不知道欣愉有沒有受傷,會不會嚇到。
反正看樣子今晚傅雲霆也不一定會回屋了,倒不如去找宮欣愉。
阮惜時說著,便朝著宮欣愉房間走去。
宮欣愉此刻卻並不在屋子了。
她冷著臉站在花園的池塘邊上,將手裏撿來的小石子用力扔進池塘裏,激的小魚在池塘裏遊來遊去,泛起一陣陣漣漪。
她身後站著周欽,一臉無措的看著她。
一陣冷風吹來,宮欣愉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,打了個噴嚏,下一刻便聽到周欽開口:“天冷了,回屋去睡吧。”
宮欣愉捏著石子的手驀然握緊。
她頭都沒回,說道:“我不困,你要去睡就去睡,別管我。”
她說著又將手裏的石子扔進了池塘裏。
背後傳來輕輕的一聲歎息。
下一刻,一件還帶著暖意的軍衣披在了她的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