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著看向正前方的宮督軍。
隔著兩排人縫,已經能清楚的看見宮督軍站在最中間。
他臉上仍帶著疲倦之色,但難掩穿著軍裝的英姿颯爽。
宮欣愉也閉上了嘴巴,看向父親。
“關於宮家發生的事情,我想有必要今日在這裏,和各位做一個解釋。”
宮督軍看人已經夠多了,清了清嗓子開口。
他嗓子剛好,聲音還有幾分沙啞,但他已經盡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洪亮:“小報上所言的,都是虛假的!我姆媽去世吊唁那日,的確是發生了一點事情,但此事已經查清乃是人為,此人善用邪術害人,而且人已經抓到,目前受了重傷,正在醫院接受治療。”
圍觀的群眾竊竊私語。
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:“你說人送醫院了,誰知道是真是假啊!說不定是找了個替死鬼呢,反正人都醒不來,話還不是任由你們這些當官的說!”
“可不是嘛,這沒證據也沒證人的,光憑一張嘴哪兒成啊。”
“噓,小點聲,小心給他們聽到了,到時候給咱們找麻煩……”
宮欣愉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質疑,一張俏臉氣的漲紅。
“你們!”
她當下就要發作,卻被阮惜時拉住。
“惜時,你拉我幹什麼!”宮欣愉急道,“你沒聽他們怎麼說嗎?”
“我聽到了。”阮惜時冷靜多了,“你先等一等,看看宮叔叔怎麼說。他既然選擇來這裏做聲明,肯定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。”
宮欣愉潔白的貝齒咬了咬唇,胸口重重起伏了幾下,才忍下來。
果然宮督軍麵對質疑聲,並不急躁,也沒有叫士兵過來揪人,而是神色穩重道:“你們的懷疑我都明白,所以我今日找了幾位朋友來,還有當時在場的同事,他們會為我作證。”
宮督軍看向旁邊。
眾人順著他視線看去,便見到一男一女脖子上掛著相機走過來,還有一個是軍政府的人,阮惜時記得,那天他跟他夫人也在。
那一男一女,應當是報社記者,其中男的道:“我是新華日報的記者,我去醫院看過了,的確是有這麼一個人,而且我還問過醫生他的傷勢,跟宮督軍還有軍政府其他人說的也對得上。那不是普通的傷,絕非隨意就能造成的!”
“是啊,我也見到了。”那女記者也道,“我還問了那天宮家附近經過的人,他們也表示,那天聽到了裏麵的動靜,狂風肆虐,都能把人刮跑的力度,但那日卻是晴天,所以這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!”
這兩個記者身上掛著記者證,加上整天在外麵跑新聞,百姓當中有些人是認識他們的,當下便小聲道:“他們是新華日報的記者。”
當下百姓看宮督軍的眼神就起了一絲變化,沒有剛才那麼懷疑和警惕了。
之後那軍政府的人也證實了這件事。
“這事跟宮督軍還有傅督軍真的沒關係。”他道,“是那人想要害大家,還挑撥離間,大家可千萬不要被蒙騙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