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密。”
司徒鶴一臉神秘的說。
阮惜時睫毛垂了垂,掩蓋住眸底的波瀾:“司徒幫主,你別忘記了,你也是華夏人。”
司徒鶴眸中劃過一抹狠戾,嘴角卻是保持著一貫的弧度:“是啊,我也是華夏人。”
他頓了下,身體往後椅上一靠,又露出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:“不過阮小姐,你可知道雪原上的狼?”
阮惜時抬眸看向他。
司徒鶴唇角笑意更深,但眼底卻是一片濃的化不開的墨色:“狼是最護崽子的,但每次天氣特別冷的時候,動物如果都不出來覓食了,在餓到極致時,也是會吃了自己孩子的。”
他看著阮惜時,表情微妙,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。
阮惜時卻是瞬間毛骨悚然。
她盯著司徒鶴,卻看不出他這段故事下具體想表達的深意。
司徒鶴卻已經移開了視線,沒有再繼續說下去。
—
處理完另一處的働亂,蕭司令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到指揮部。
他先去了蕭棋的房間。
軍醫剛給蕭棋做完檢查。
“怎麼樣?”蕭司令低聲問道,“還是沒醒嗎?”
軍醫站起身:“小司令的傷雖然嚴重,但已經有愈合的趨勢了,相信不日小司令就會清醒的。”
蕭司令聞言略微鬆了口氣。
上一次對戰的時候,一枚子彈直接穿過了蕭棋的胸口,還好沒有打中心髒,但也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後果。
已經快半月有餘了,蕭棋都還沒有清醒,每天就用各種藥材吊著,不過總算是有點效果了。
現在阮惜時也來了襄城,回頭等她過來,再找她給蕭棋看看。
一想到阮惜時,蕭司令就想到了宋玉霜,心情又不由沉重。
他又看了眼還昏睡著的蕭棋,轉身出去了。
醫生也跟著離開。
出去之後,蕭司令對門口的手下道:“再多派一些人去找玉霜,活要見人,死,”蕭司令頓了頓,才又繼續,“死要見屍。”
“是!”
手下應道。
“尤其是湘雅醫院附近,都要排查,還有醫院的挖掘工作繼續,能救一個是一個。”
蕭司令下令道。
雖然被壓在那片廢墟下,生存的幾率已經非常渺茫了,但哪怕有一絲希望都好。
“砰!”
門突然一下子被推開。
蕭司令驚愕轉頭,就看見蕭棋蒼白著一張臉,搖搖欲墜的站在那裏:“你剛才說玉霜怎麼了?”
“你醒了?”
蕭司令喜道,立刻走到他跟前,上下打量了他一番:“你可算是醒了,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
“我問你,玉霜怎麼了?”蕭棋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盯著他的雙眼,又啞著嗓子問道。
蕭司令臉上的笑意頓時淡下去。
他呼吸沉了沉,才緩緩道:“沒怎麼,就是她自己出院了,我已經派人去找她了,相信很快就能找到。”
“她一個人離開醫院的?”蕭棋卻沒有因為他這番話而放下心,眉頭皺的更緊,“她馬上就要生了,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自己一個人跑出醫院?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?”
“應該不會的,這孩子向來聰明,想必就是因為快生了,所以心情緊張,才會出去逛逛。”蕭司令的手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,“你別擔心了,玉霜那邊我會派人盯著的,現在你最重要的事就是養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