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手下應道,頓了頓,又問,“您是覺得這位莫嫣小姐有問題?”
這手下是蕭司令的心腹,說起話來也就比較隨意。
“我聽說,這位莫小姐好像是傅大帥從戰場上救回來的?”
“嗯,就是因為她,傅雲霆才受了傷。”蕭司令眸光沉沉,“我瞧著那副做派,就不像個正經人家的,也不知道傅雲霆看上她什麼!”
“男人嘛。”心腹倒是挺能理解的,“哪個男人沒幾個女人的,何況又是在外頭,自個兒老婆不在身邊,總需要幾個解悶的。而且聽說傅大帥也就一個夫人,難免……”
難免看膩了,尋個新鮮的。
這在男人堆裏,也是稀鬆平常的事。
蕭司令當然也知道,但他就是不爽:“老子就沒幾個女人,就我夫人一個!”
“是是是。”心腹連連點頭。
若說癡情的,蕭司令的確算是一個,他夫人早年就得病不在了,但蕭司令一個大男人,愣是把蕭棋拉扯大,沒有再另外找人。
有的時候心腹還看見,蕭司令閑下來,就會對著夫人的照片說話。
但像蕭司令這樣的男人,提著燈籠都難找吧!
“何況惜時是我侄女。”蕭司令冷聲道,“別人什麼情況我不管,辜負我侄女就是不行!”
蕭家人一向最護短。
心腹低頭應是。
蕭司令呼了口氣。
這麼一想,還好阮惜時沒回來,否則要是看見傅雲霆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,隻怕接受不了。
隻是不知道她現在在司徒鶴那裏安不安全。
此刻阮惜時剛在洪門睡了一宿。
翌日一早,她打算再去司徒鶴,和他說要帶軒軒離開的事情。
剛梳洗好,還沒出門,司徒鶴卻自己找上門來了。
“昨晚睡得怎麼樣?”司徒鶴臉上仍是掛著那副捉摸不透的笑容,“那小子看見你回來了,應該挺開心的吧?”
阮惜時放下手裏的梳子,一頭青絲從齒縫間劃過:“我和軒軒已經在這裏叨擾很久了,我打算帶他走。”
“走?”
司徒鶴眯了眯眼。
他走過來,對上阮惜時冷然的眼神,臉上浮出似笑非笑的神色:“別這麼看我,腿長在你們身上,你們想走,我也沒辦法。”
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好說話,阮惜時睫毛動了動,掩去了眸中的暗色。
“不過,”下一刻,司徒鶴果然又話鋒一轉,那雙鳳眸閃過狡黠,“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宋玉霜的線索,看來你也不需要了。”
“什麼線索?”阮惜時神經驀的一繃。
司徒鶴從懷裏掏出一方手帕:“這個,應該是你好姐妹宋玉霜的吧?”
阮惜時從他手裏拿過手帕,手指摸到了手帕上繡的鴛鴦,雙麵繡,每一個針腳都很密,的確是宋玉霜習慣的繡法。
而且宋玉霜繡花有個習慣,就是在最後收腳的時候,往裏勾一下線。
阮惜時特意摸了下,確認了這是宋玉霜的帕子。
她看向司徒鶴,緊緊盯著他:“你在哪裏找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