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惜時在洪門的據點待了三天,司徒鶴那邊終於有了消息。
“有人看見,宋玉霜曾在南郊出現過。”司徒鶴說,“不過不能確定這個人就是她,那個上山砍柴的樵夫也隻是看見了個大概,說那個人像她。”
他眸中泛起一絲光,狹促道:“而且她好像是跟一個男人在一起。”
男人?
阮惜時微微蹙眉。
肯定不是會蕭棋,難不成是什麼人將宋玉霜帶走了?
興許是扶羅人?
阮惜時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,畢竟宋玉霜是蕭司令的兒媳婦,若是將宋玉霜握在手裏,就是一個拿來威脅蕭司令的籌碼。
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這個人應該不會對宋玉霜動手。
但宋玉霜已臨近生產,就算將他帶走的人不對宋玉霜動手,宋玉霜也有可能會突然麵臨產子,在荒郊野嶺的實在太危險了!
阮惜時想到這,幾乎坐不住:“我現在就去南郊!”
“車已經備好了。”司徒鶴也不攔她,一邊說一邊隨著她一起走出門。
阮惜時看見了停在外麵的車,也沒客氣就坐了進去。
沒想到司徒鶴竟然也跟著坐進來。
阮惜時看向他:“你也去?”
司徒鶴眸中波光流轉:“怎麼,我不能去?”
阮惜時一時有些無語:“你堂堂一個洪門幫主,沒別的事做嗎,你跟我去幹什麼?”
“這不是怕你跑了嘛。”司徒鶴似真似假的說著,“畢竟你對我還有用處呢,你要是找到了人就跑了,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?”
阮惜時:……真不知道這家夥除了會胡言亂語,還會什麼。
阮惜時現在救人心切,也不想從他這張像是永遠戴著麵具的臉上,去探尋他心裏所想究竟是什麼。
她轉頭看向窗外,見到四周樹木飛馳而過。
因為戰爭,原本美麗的襄城現在已是一片狼藉,到處都是殘垣斷壁,許多樹木被炸毀,或者攔腰砍斷,這次的戰爭就算是勝利,對於襄城來說,也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。
阮惜時垂了垂眼。
從古至今,戰爭就連綿不斷,都說戰爭是為了更好的生活,可她眼裏所見,帶來更多的卻是生靈塗炭,流離失所。
對於上位者來說,戰爭是權力的手段,對百姓來說,卻希望永無戰爭。
也不知道和平的一天,什麼時候才能到來。
車子從小路行駛進去,路上很顛簸,約莫過了兩個小時,才到了南郊。
山上沒辦法開車,隻能下來走路。
司徒鶴帶著一隊人跟著,其他還有幾個守在山下。
南郊的山很高很陡,沿路還有很多刺人的雜草。
司徒鶴的手下就在前麵清理,阮惜時跟在後麵,倒是沒有被這些雜草紮到。
但山路依然很難走。
盡管阮惜時體力不錯,但走了兩三個小時,也感覺到有些疲憊了。
“玉霜懷著身孕,應該爬不了這麼高。”阮惜時抬頭看了看上麵說。
“興許有什麼別的法子。”司徒鶴道。
他說話間微微有些喘。
司徒鶴身體似乎沒那麼好,他能當上洪門幫主,多靠的是他的腦子和手段。
阮惜時輕輕抿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