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隨手丟給他一塊布:“擦擦臉!”

說著又好奇道:“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,那你是不是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人,家住哪裏?”

蕭棋擦著嘴,搖了搖頭。

“那可怎麼辦啊,”孔靈小臉皺巴成一團,“難不成我要一直養著你嗎,這幾天我都花了好多錢了!”

說著她低頭看向自己掛在腰間的錢袋,看見癟癟的,更是露出心痛的小表情。

“你沒錢了?”蕭棋問,他放下手裏的毛巾,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。

見他動作,孔靈頓時眸子一亮:“你有嗎?”

蕭棋摸了個空,看著孔靈期待的神色,尷尬的搖了搖頭。

孔靈頓時泄氣:“我就知道。果然爺爺說得對,不能隨便找麻煩,現在可好,我自己都養不活了,還要養你一個窮小子!”

蕭棋摸了摸鼻子:“不然我想辦法出去賺錢還你?”

“算了吧!”孔靈翻了個白眼,“你自己身上這麼重的傷你不知道啊,你還是好好養傷別給我死了,否則我那些藥都白花錢了!”

她說著站起身:“算了,既然你醒了,我就先出去找找看有沒有活計了,你就在這好好養著吧!”

她說完轉身就出去了。

蕭棋看著她的背影,逆著光,莫名有些恍惚。

他好似在什麼時候,也看見過一個女人的背影,她也是背對著他,好像要離開。

他的心突然變得很慌張。

他下意識的抬手去抓,卻隻抓到了一片虛無。

門“砰”的一聲關上了。

光線被隔絕,蕭棋才回過神,放下了手。

隻是心髒還在隱隱抽痛,卻又說不出究竟為何。

過了兩天,司徒鶴的手下就有了消息,說在郊區的屋子附近發現了一個斷開的玉鐲。

玉鐲帶回來給阮惜時後,阮惜時認出來這是宋玉霜常戴的鐲子。

“地點是在東區城郊,你要過去看看嗎?”司徒鶴問她。

“當然要。”

終於有了線索,阮惜時當然要去。

她特意留在洪門,也是因為這個。

若是那人真的是故意引誘她去的,那麼一定還會在其他地方放置線索。人越多,就是逼著那人沒太多時間去思考,需要越快將線索放出來,否則去過的地方不會再去,範圍逐漸縮小,他想要設計她就更難了。

如果上次阮惜時攻擊他真的讓他受了傷,那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。

盡管如此,阮惜時還是在出發前,謹慎的畫了幾張保命用的符,又將玄黃神甲穿在身上,而後又和崽崽提前說過,直接出來跟著她進去。

若是遇到偷襲,崽崽便直接對付他,哪怕隻是拖住一下,阮惜時都有辦法找到可乘之機。

上次在路邊吸收轉化了邪氣之後,崽崽已經康複了不少,而且力量也跟著增強了,雖然還嘟囔著阮惜時總是自找麻煩,但還是答應了。

確保一切無誤,阮惜時才坐車去了郊區。

司徒鶴也跟著她一起去。

“上次我被偷襲掉下懸崖,這次我總要親自看看,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