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宋玉霜還不知道湘雅醫院已經沒了,若是知道,還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打擊。
但阮惜時不覺得孩子就在湘雅醫院裏。
既然宋玉霜是在炮彈轟擊醫院之前就失去意識的,那就表示在還沒生產之前,宋玉霜就已經被帶出了醫院,那孩子也應該在醫院外。
就是不知道現在這孩子情況如何,是不是還活著。
阮惜時不敢去多想。
“咚咚咚。”
外麵傳來敲門聲。
阮惜時看了眼熟睡中的宋玉霜,起身去開門。
站著的是司徒鶴的手下:“阮小姐,幫主想請您去一趟。”
正好,她有話想和司徒鶴說。
“等我一下。”
阮惜時說著轉回身,從桌子上拿了一疊符紙,才又回頭,對司徒鶴手下說:“麻煩找人幫我照看一下我的朋友。”
“是。”手下應道。
他們現在對阮惜時很恭敬,這大概都得益於司徒鶴。
阮惜時拿著符紙去房間找司徒鶴。
夏天正熱,司徒鶴在吃梅子冰,一進門就聞到酸甜的梅子味。
外麵多少人吃不上飯,他在這時候還能吃到梅子冰,可見洪門的財力和本事也是不容小覷。
“正好你來了,也坐下來吃一點。”司徒鶴說,又讓手下再去找廚房端碗梅子冰來。
“不用麻煩了。”阮惜時淡淡道,“你找我是為了紙人的事吧?”
她拿出符紙:“這些足夠了嗎?”
司徒鶴看著她手裏一疊符紙,眸梢微挑:“阮小姐倒是大方,不怕這麼多符紙耗損你的靈力?”
“你幫我尋回了玉霜,這是我答應你的。”阮惜時道,“不過我需要一個大一點的院子。”
“你要多大院子都可以。”司徒鶴似笑非笑的說,語氣裏帶著漫不經心的輕佻,“這據點裏的各處,你想要哪裏,都不必和我說。”
阮惜時微微蹙眉,避開了他這話:“我用不著,等我幫你做完這件事,我就會帶著玉霜還有軒軒離開。”
“你們要走?”司徒鶴拿著勺子的手微頓了一下,“宋小姐現在的樣子,能移動嗎?”
“她沒有傷到筋骨之類,隻是身體有些虧虛,兩三天應當就能下床自由行走了。”阮惜時道,“正好我將這些符紙化紙人也需要兩三天。”
她觀察著司徒鶴的表情。
司徒鶴臉上卻沒什麼異樣的神色,也不像之前想法子不讓她走,隻是淡淡嗯了一聲,似不在意道:“那等宋小姐身子好些了,我讓人送你們去,畢竟現在到處都是扶羅軍,若是遇上了,怕有危險。”
阮惜時睫毛動了動,掩去了眸中神色:“那就麻煩司徒幫主了。”
“好說好說。”司徒鶴揚了揚唇。
阮惜時來的目的也達到了,便沒有多留,轉身離開了。
她前腳剛走,手下便端著一碗梅子冰過來,
“阮小姐呢?”手下疑惑的問。
司徒鶴瞥了他一眼:“走了。”
“那這梅子冰……”
“你吃了吧。”司徒鶴輕飄飄道,又抬手示意他過來。
手下趕緊附耳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