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誰?”
男人冷聲問道,袖子一抖,隱約見到一股寒芒。
蕭棋的臉色也冷下來。
阮惜時倒是鎮定:“大哥別誤會,這是我一學徒,平日幫我處理一下草藥之類的,我這草藥繁多,要是沒他,還真不方便。”
“這不進外人。”男人卻道。
“我知道,但我跟你們幫主交好,你也是知道的吧,也算不上什麼外人了。至於我這學徒,也是因為帶著方便,若是大哥您不放心,那就去通報你們幫主一聲,若是他同意,我再帶我這徒弟進去。”
她說著還往後退了一步,一副等待的模樣。
男人又看了蕭棋一眼,竟是真的轉頭進去了。
他一走,蕭棋就忍不住問:“這到底什麼地啊,見個人都要鬼鬼祟祟的?”
“洪門。”阮惜時薄唇輕啟。
“什麼?”蕭棋大驚,“洪門?”
他臉色一下就變了:“你怎麼帶我來洪門了?”
阮惜時看了他一眼:“你這麼緊張做什麼?”
“這可是洪門,三大幫派之一!”蕭棋看她這麼淡定的模樣,眉頭都要夾死蒼蠅了,“這地方是好進的嗎!”
“所以讓人去通報了啊。”阮惜時神色自然道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!”
蕭棋咬牙:“你知不知道,現在軍政府跟洪門之間關係緊張?”
“我知道。”阮惜時點頭。
“你知道你還來洪門?”蕭棋滿臉猶疑,“你到底在想什麼?”
“等進去你就知道了。”阮惜時淡淡道。說著她又看了蕭棋一眼,“沒想到你失憶了,這些倒是記得聽清楚的。”
蕭棋愣了下。
他剛才也隻是下意識的說出口,甚至都沒反應過來,自己怎麼會知道這些的。
現在阮惜時一說,他才驚覺自己知道這麼多。
但至於是怎麼知道的,從哪知道的,他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。
正想著,那陰戾的男人去而複返:“進來吧。”
阮惜時和蕭棋對望了一眼,走了進去。
男人領著他們去了後院,到了一間房門口。
男人先上前去敲了敲門,才推開門,轉頭對他們道:“兩位請進。”
阮惜時率先走進去。
蕭棋緊跟其後,在看見那站著的男人時,手臂因為緊張而繃緊。
可真當陽光落在這男人身上時,蕭棋才發現這位傳聞中的洪門幫主,竟是個柔美極其秀美之人,隻怕世間絕色美女在他麵前也不值一提。
司徒鶴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,目光掃過蕭棋,而後落在了阮惜時身上:“學徒?阮小姐將蕭司令之子當做學徒?”
司徒鶴知道他!
蕭棋神經頓時一緊,卻聽阮惜時笑了一聲:“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司徒幫主。”
司徒鶴垂下眼,走到椅子前:“坐吧。”
他看起來並沒有發難的意思。
但蕭棋仍舊不敢放鬆警惕。
雖不知對洪門敵意從何而來,但本能告訴蕭棋,這個司徒鶴是個危險人物。
不過阮惜時卻施施然轉身坐下,並沒有絲毫緊張或者畏懼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