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惜時小手一抖。
還未來得及再發聲,嬌軟的唇就已經被堵住了。
傅雲霆大概是積攢了好久的力氣,還真折騰到了大半夜。
阮惜時最後是累的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,頭一歪睡過去了。
傅雲霆摸著她沉睡過去的小臉,親了又親,還是抱著她去洗幹淨了,才又輕輕放在床上。
這麼一番折騰,阮惜時都沒醒,看來的確是累壞了。
傅雲霆撐著頭,看著她熟睡的臉龐,不由想象如果他們有孩子的話,會是什麼樣子。
要是一男一女就好了,男孩像自己,帶他上戰場打仗去,以後爺倆一起保護她;
若是女孩就像她,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但不會經曆顛沛流離,也不會遭遇被親人背叛的痛苦,她會活的肆意瀟灑,成為最璀璨的那顆明珠。
傅雲霆的手指輕輕劃過阮惜時的輪廓。
其實男女都好,他隻是很想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。
但他也知道阮惜時的想法。
所以他頭一次有如此強烈的願望,想要趕緊將這些扶羅軍趕出襄城,趕出華夏,然後回雲城老婆孩子熱抗頭。
“要是我那些手下聽到了我這個願望,肯定要笑話我。”傅雲霆低語。
像他這樣習慣了居無定所,從不怕死的人,竟然也會渴望有一個穩定的家。
……
阮惜時醒來,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傅雲霆已經不在身旁,但房間裏還充斥著百合花淡淡的香氣。
阮惜時坐起身,身體還有點酸軟。
她活動了身子,打了個坐,讓靈氣在經脈中運行。
不知多久,她聽到外麵傳來敲門聲。
阮惜時睜開眼,剛才發軟的身體此刻已經感覺不到一絲疲憊了。
好似自從驚夜槍裏那股白氣進入她體內開始,她感覺自己的靈力好像就增強了不少,而且總覺得跟以往吸收了那些邪氣再淨化之後不一樣,就好像整個人都跟著輕盈了。
哪怕是吸收邪氣之後,也好像身體裏多了一個過濾器,跟著就淨化掉了。
阮惜時動了動手臂雙腿,才去開門。
敲門的人是蕭棋。
這幾天他精神還不錯,隻是臉上有些急迫的神色。
阮惜時一開門,他就急不可耐的問:“你有沒有可以更快恢複記憶的方法?”
阮惜時怔了下,示意他先進來,才問道:“怎麼突然這麼急著恢複記憶了?”
之前蕭棋雖然也配合她治療,但也沒這麼急迫。
蕭棋甚至都沒功夫坐下,就道:“你是不知道,我今天早上又去看玉霜了,她同我說了好多,我都回答不了,後來提到了孩子,我就更不敢說了,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,讓她起疑心!”
阮惜時蹙了蹙眉:“你說了什麼?”
“你放心,我沒說什麼。”
蕭棋道:“隻要提到孩子,我就說不記得了,我也想跟她聊點別的,隻是她總是三句話不到就扯上孩子。”
蕭棋歎氣:“她一定很想孩子。”
“沒有哪個母親是不想念自己的孩子的。”阮惜時輕聲說。
“是啊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孩子的消息。”蕭棋抿了抿唇,又重回話題,“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能讓我盡快恢複記憶?”
“恢複記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”
阮惜時垂眸:“但若真的急著恢複記憶的話,可以重遊故地試一試。”
“重遊故地?”蕭棋咀嚼著這句話,“你是說,要我去之前去過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