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去了傅家。

傅明修如今還住在傅家,不過傅夫人已然瘋癲,傅經略使也去外地述職去了。

如今傅家已是傅明修做主。

自從傅明修當上軍事廳廳長之後,傅家又重新裝修了,比以前看起來更豪華了。

但一進去,阮惜時便感覺到強烈的靈力波動。

阮惜時立刻抬手抓住了傅明修的手臂:“這裏被下了禁術!”

她手指迅速在空中劃過,一個金色的符咒在空中浮現,然後飄向了裏麵,但很快就像是被什麼阻攔了一樣。

阮惜時蹙了蹙眉,又畫了幾道符,然後又召喚出噬魂珠損魔鞭驚夜槍,以及才落入她手中的尊神刀。

四大神器在空中散發出不同的耀眼的光芒,齊齊落入了院子中。

一瞬間,光芒大盛。

傅雲霆感覺心口好像被什麼狠狠震了一下!

不過下一刻,禁術就被打破。

院子裏的場景也有了變化,之前還鬱鬱蔥蔥的樹木和鱗次櫛比的假山,此刻全部消失,院子中隻有一個大銅鼎,裏麵正冒著奇怪的紅光。

阮惜時走向通鼎,一靠近,就感覺自己的血脈好像在突突直跳,她下意識的伸出手,身前卻有一道紅光劃過!

她迅速後退了兩步,一道身影翩然落在她和銅鼎之間。

這人身穿著鬥篷,正是同阮惜時交手過無數次的鬥篷男。

他嗓音冷然:“不許靠近。”

阮惜時停住腳步,卻是定定的看著他。

半晌,她輕聲開口。

“傅大哥。”

鬥篷男身子似僵了一下。

“這玉佩是你的吧。”傅雲霆走過來,手中玉佩墜下,“這玉佩,是你母親給你的。開過光的,據說能保你平安,一直讓你隨身攜帶著。”

鬥篷男看著這枚玉佩。

片刻,他輕笑出聲:“是啊,其實這都是假的,什麼開光,什麼寺廟,不過都是騙錢的把戲。”

他輕輕歎了聲:“隻是像我這樣的人,有的時候,竟也想相信一回神明。”

他緩緩摘下鬥篷。

阮惜時睫毛顫了顫。

眼前,正是傅明修那張清俊的臉龐。

盡管在看見玉佩的那一刻,早已有了猜測,但阮惜時還不敢相信。

往日清風霽月,似乎什麼都不在意的傅明修,如今站在這散發著紅光的銅鼎麵前,眼底散發出比黑夜更暗的光。

“真是沒想到,我最後會栽在這枚玉佩上。”

傅明修看著傅雲霆手裏的玉佩說。

“不。”阮惜時看著他,輕聲道,“你是為了救我,才會暴露身份的。”

傅明修微頓了一下。

片刻,他才斂去了神色,語氣淡淡道:“我不是為了救你,我是為了要你的血。如果你爆體而亡了,我就拿不到了。”

“我的血?”

阮惜時看向他身後銅鼎:“是為了這個嗎?”

“是。”傅明修嗓音薄涼,“隻有你的血,才能研製出我需要的屍血蠱。”

“屍血蠱?”阮惜時從未聽過。

崽崽卻是啊了一聲。

“崽崽你聽過?”阮惜時用意念問。

“有點印象。”崽崽摸著小腦袋瓜說,“這好像是上古時候的一種術法了,就是以神族和鬼族血脈融合,再輔以神族靈力豢養鬼族的一種蠱蟲,養出來的蠱蟲就叫做屍血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