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崽崽,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異常?”
阮惜時問它。
崽崽動了動小腿小胳膊:“沒有啊,你又想說什麼?”
“我隻是覺得,你身體好些有了一點變化,像是……”阮惜時在斟酌用什麼詞比較合適,“淨化?”
“什麼淨化!”
崽崽一下跳腳:“本大爺可是鬼王,要什麼淨化!”
“我也隻是隨口說!”阮惜時趕緊順毛,但看崽崽這樣,倒是讓阮惜時茅塞頓開,“我要是以這些神器做輔助,再加上我體內的神力,是不是可以驅除宋玉霜孩子體內的那股力量?”
“這本大爺怎麼知道!”崽崽小手一抱胸,冷哼一聲道。
阮惜時卻是已經動了心思。
她收起神器,正待要出門試試,沒想到剛出駐地,卻在門口碰上了洪門來的人。
“傅夫人。”洪門的人道,“幫主正好讓我把一件東西轉交給您。”
他說著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。
阮惜時謹慎的先捏了一個護身咒,才打開了盒子,沒想到裏麵竟然是玄黃神甲!
阮惜時本還想著要去一趟洪門,找司徒鶴問問願不願意暫時把玄黃神甲給她用一下,沒想到司徒鶴卻提前一步讓人將神甲送來了,一時揣測不透他的心思。
她抬眸看向洪門的手下:“這是?”
“這是幫主讓我交給你的,還讓我帶一句話,說這是給您的賠償。”
賠償?
是指莫嫣那件事?
“幫主還說,若是傅夫人滿意這個禮物,希望來日,還可以同他一起聽戲,把酒言歡。”
手下說完就離開了。
阮惜時微怔的站在原地,看向手裏的木盒。
沒想到司徒鶴竟然會舍得將玄黃神甲再還給她,就為了跟她再去聽出戲,喝口酒?
阮惜時睫毛動了動,垂下的眼瞼打出一小片暗色。
她將玄黃神甲收好,去了宋家。
前腳剛走,在陰影處便有一個身影走出,目光落在她離開的方向,然後轉身朝著相反的地方走去。
陽光照在她臉上,露出了盛月姍滿是溝壑的臉,但很快又隱在了黑暗裏。
她沒有坐車,一直走到郊外。
鬱鬱蔥蔥的樹林打下一大片一大片的陰影。
她立在其中,就見從茂密的樹林裏走出一個人來。
他停在很遠的位置,隻能看出一個男人的輪廓。
盛月姍卻肅然起敬:“我已經按照您說的做了,現在七大神器已經都在阮惜時手中。”
她隻是讓人去吹一下司徒鶴的耳旁風,沒想到司徒鶴這樣冷心冷清的人,竟也會因為一句話,將玄黃神甲還給了阮惜時。
她看著那道半隱在樹林中的身影:“請您也兌現您的承諾,救救公子!”
兩人隔的很遠,風吹起她的話,稍微遠一些的距離幾乎都要聽不見,可那站在樹林裏的人的聲音卻如洪鍾般清晰傳來:“他已到大限之日,若強行救他,便是逆天改命。”
“我知道!”
盛月姍眼圈泛紅:“但我想他活著,哪怕是付出我這條命,我也在所不惜!”
“逆天改命需要更換命格,你已是殘燭之年,要你的命有何用?”男人卻道,“你要想替他續命,就找一個更年輕的來。”
“更年輕的……”盛月姍喃喃,忽的想起一道倩影。
但她心髒跟著一顫,有些猶豫。
似是看出她心思,那男人又道:“你若不忍傷他人,便要與你心愛之人天人永隔,而且他的抱負尚未完成,你真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死去?”
盛月姍臉上浮出痛楚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