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葉小花與她離得近,根本就聽不到她的回答。

葉小花撇撇嘴,很是瞧不上姚山杏畏畏縮縮的樣子。

另外兩個女人,收起洗好的衣服回家,她們還要回去做一家人的午飯,可沒那麼多時間跟人閑聊。

雖然,她們也很想知道姚山杏家的事。

村裏的女人們,對以前的姚山杏還是很羨慕的,當然那是有李二貴在家的時候。

這三個女人,與姚山杏的年齡差不多,都是前後嫁進李家村的。

剛嫁進李家村的姚山杏,看不出來多好看,同樣瘦不拉嘰的,還沒她們好看。

沒想到的是,一年不到的時間,姚山杏就大變樣。

大眼鵝蛋臉,膚色紅潤,與人說話細聲細氣的,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味道。

村裏誰人不羨慕,穿戴雖算不是很好,但總是幹幹淨淨的,身上的補丁也少。

沒受一點婆家的搓磨,可惜的是自李二貴離家後的生活,一下子跌入穀底。

以村裏媳婦們的說法就是,先甜後苦,成了全村過得最苦的女人。

一朵鮮豔的嬌花,被搓磨得連根野草都不如。

那些曾羨慕姚山杏的女人,心底是暗喜的,也更加的不願意與她說話。

“二貴叔離家有半年多了吧!

二貴嬸沒回娘家看看,聽我妯娌說石子溝今年的收成不好,交了稅後連口糧都沒剩下。”

姚山杏打水的手一頓,沒回葉小花的話,心裏卻想著她該回娘家看看了。

葉小花眼裏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,仔細一看姚山杏,比分家前的氣色好了許多。

看來分家後的日子不錯嗎!

不知,這樣的日子能持續多久。

眼見姚山杏走遠,挑著一桶衣服,一桶水的葉小花,扭頭。

“呸,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,還不是守不住男人。”

閃著扁擔,扭得有韻律的女人,像喝了糖水一樣得意地回家。

經過一天的日照,林間濕滑的小路被曬得半幹,一腳下去留下桔梗的小腳印。

她背著一簍枯樹枝,身後留下一串串腳印,又被兩隻羊踩亂……

茅草屋上升起嫋嫋吹煙,地裏做活的村民陸續收工回家,餘輝下的小山村寧靜祥和。

“嘭~”

桔梗將一背簍柴到在幹透的石台上攤開,撿回的樹樹還有些潮氣,要晾曬後才能用。

廚房裏的姚山杏看一眼剛回來的人,嘴唇蠕動一下,終是沒說出一句話。

兩隻羊自覺地進屋,剛出生的小羊被桔梗留在了空間,她不想讓除自己之外的人,知道小羊崽的存在。

桔梗去水缸舀水洗臉,卻發現裏麵是空的,一旁的木桶裏有半桶水。

分出來,她娘還是第一次去打水,好難得!

她看一眼燒火的人,垂下眼舀水洗臉洗手,回屋換身幹淨衣服。

母女倆誰也沒主動交流,晚飯還是老樣子,紅苕湯。

一粒米未見,桔梗對此也沒多說,她娘把在手裏的糧很難得大方拿出來。

頭幾天,桔梗還會主動要糧食做飯,自從做飯的活被姚山杏接過去後,桔梗好壞都沒再說。

姚山杏眼見桔梗要回屋睡覺,終於張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