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曦月想更直接一點問出來,但對上聶詩遠那充滿壓迫感的視線,她還是選擇了用更委婉的話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。
聶詩遠沒有正麵回答曦月的問題,他微微偏過視線,狀似不經意的問道:“聽說你的廚藝還不錯?”
看著對方這幅樣子,曦月差點笑出了聲,明明就是想讓她給他做飯,幹嘛要弄這麼傲嬌呢?
“要不我煮碗麵給導演您親自品鑒一下?”
“嗯…對於美食品鑒這方麵我還是有點經驗的,你可以放心。”
聶詩遠一本正經的為自己解釋,曦月狂點頭附和,是是是,你說的都對,真是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了。
“好,我這就去給你做。”
曦月走到廚房,先喝了一杯水滋潤幹渴的喉嚨,隨後轉身看向坐在餐桌上的聶詩遠問道:“聶導演,我給你煮一碗素麵可以嗎?”
“嗯,可以。”聶詩遠矜持的點點頭,真真是把傲嬌兩個字刻到了骨子裏麵。
曦月拿出掛麵,迅速地做好了一碗清湯素麵,正好吃點素麵對胃也好。
“麵好了,導演你趁熱吃,吃完把碗放進洗碗櫃裏就好,我先回房間了。”曦月把麵端到他麵前,又接了一杯水就轉身上樓了,動作行雲流水,沒有半點想要與聶詩遠交談的意願。
看著自己麵前熱氣騰騰的麵條,聶詩遠沒有挽留曦月,而是挽起衣袖,拿起筷子慢慢品嚐了起來,就算吃的是麵條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儀態很是優雅,就在吃掉了大概二分之一的麵條時,筷子忽然觸碰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。
撥開上麵的麵條,一個白白胖胖的荷包蛋正躺在碗底,聶詩遠夾起荷包蛋一口咬下,金黃色的蛋液順著流出,看著眼前的溏心荷包蛋,熱氣蒸騰間他的神情一暗,恍惚之中那道溫柔的聲音又浮現在了耳畔。
‘媽媽給阿遠的麵條裏藏了小驚喜哦~’
‘誒?是什麼啊?’
‘驚喜當然要我們阿遠自己發現才行。’
‘哇!是荷包蛋誒!還是溏心的!謝謝媽咪!’
‘不用客氣,要趁熱都吃完,這樣對胃比較好呢。’
‘嗯,我知道啦!’
再次回過神的聶詩遠一言不發,安靜的把一碗麵全吃光了,看著幹淨的碗底,手指摩挲了兩下,橘黃色的燈光從斜後方照射過來,鴉黑色睫毛低垂著遮住了他眼底所有情緒…
此時正端著水杯上樓的曦月卻被舒僮攔住了,對方不由分說的就把她拽到了二樓的雜物房。
“你今天怎麼弄得,難道忘了我說過的話嗎?如果沒有我,你根本不可能出道,一輩子就隻能當一個最底層的過街老鼠,連死了都沒有人給你收屍!”
單獨麵對曦月時的舒僮簡直變了一副麵孔,表情猙獰聲音尖利的大聲質問著她。
曦月想到自己兜裏的手機還沒有停止錄音,於是裝作原主麵對舒僮時的樣子小心翼翼說道:“我一直知道的僮僮,隻有你對我最好了。”
看著曦月緊張討好自己的模樣,舒僮心頭的火氣逐漸降下來了一些,但還是沒好氣的問道:“今天為什麼不理會我的暗示?”
“僮僮今天給我暗示了嗎?沒看到啊。”她裝傻說不知道,舒僮又被氣到了,恨恨地咬著牙。
“看到我對你連續眨三次眼睛就是暗示,下次別忘了!”
“還是像在選秀中那樣,做什麼事情都反著來嗎?”
“對,別人與你交好你就與他交惡,別人對你幫助你就給他製造更多麻煩,同樣的,一定要不擇手段的示好那些對你不好的人。”